一想到這個,他的心情就很是煩躁,眉心也擰成了個川字。
黎強看到他這個樣子,就非常的擔心,唯恐他會在一時的衝動之下,就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情。
他舔了舔因為緊張而發幹的唇瓣,出聲補充了句,“而且,少爺您明明活著,卻三年都沒有去找幕小姐,她要是知道了的話肯定會接受不了的…….”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怎麼做。”
公孫浩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對於男人的提醒深感不快。
黎強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他的禁區,沒有再多語,識趣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公孫浩周身的冷意消散了許多,他緩緩閉上了雙眼,眼前便浮現出了晚安抱住他時的場景。
人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總是會說出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他可以肯定晚安心裏喜歡的人是他,而不是蕭川。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
一夜綺麗,細雨伴著風吹入房中,窗簾嘩嘩作響,涼意入骨。
晚安從睡夢中醒來,男人躺在她的身邊,雙手還環在她的腰身上,如此溫柔的動作,讓晚安的心裏五味陳雜,說不出是什麼情緒。
她垂了垂眸子,輕手輕腳的將男人的手推開,稍稍用力,掌心裏就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
她擰了擰眉頭,想要從床上坐起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料身體才剛剛上抬了幾分,下身就湧出了股劇烈的痛楚,直衝上了腦海。
她的雙眼一陣發黑,無力的摔回了床上,後背碰上柔軟的床墊,卻像是被針刺痛一般,讓她冷汗直冒。
晚安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她早就應該想到那個男人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即便是之前他都不曾對她溫柔。
自己昨晚踩到了他的雷區,他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呢?
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晚安的心口悶得難受,身體微微蜷縮成一團,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落,哭夠了,身體也似乎不那麼痛了,就像已經麻木了一樣。
慢條斯理的坐起身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受傷的手上滿是已經幹了的血,透過了那血紅的顏色,她能夠看清傷口裏似乎有些黃綠色的東西,顯然是發炎了。
晚安瞌上雙眼,深呼吸了幾次,然後從床上下去,雙腳戰地卻沒有力氣站穩,膝蓋一彎就往前方倒去。
就在她要和地麵親密接觸的時候,蕭川伸手將她抱進了懷裏,力度之大,仿佛要將她勒斷。
“晚安,你想去什麼地方?”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有人在用風琴演奏曲目,不如鋼琴聲悅耳,卻讓人覺得莫名的舒服,可偏生隻能讓晚安恐懼到身體發顫。
她的身體繃成了條直線,一動也不敢動,在清醒的狀態下,她根本就沒有膽量和蕭川做對。
惹怒他的下場,昨夜她已經深刻的領教過了。
“我沒有,我隻是想去洗澡而已。”
見她不似說謊的樣子,蕭川心頭的火氣被澆滅了大半,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我抱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