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臉紅耳熱了。今天的她和前天的她有什麼不一樣嗎?隻不過少了濃妝豔抹,一身純淨無瑕的白衣長裙取代了當天熱情如火的大紅套裝,隻是這樣而已,就讓他對她的反應明顯加大了嗎?天知道,她當天的濃妝是小庭特別交代她一定要畫上去的,而那件香奈兒衣服,還根本就是小庭的,別說她沒有半件名牌的衣服,就連這樣亮麗顏色的衣服她一件也沒有,她的衣服都是屬於淡色係列的,就如她現在身上穿的這套一樣,配合她一貫的不施脂粉,今天的她才是真真實實的她啊!
“哦,對不起。”他刻意的咳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許是眼前的這名女子,前後兩次的形象有如天壤之別,才讓他一時無法聯想,亂了心神,一定是這樣的!他給了自己一個失態的絕佳完美理由後遂問道:“你……是前天中午,小女不小心弄髒衣服的那個女人?”答案其實他已確定,隻是故意再求證一次來合理化他的失常罷了。
“是的,是我。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是朱靜賢。”她多希望他能把當天的那個她給忘記啊!
“朱靜賢?”他怔怔的走到她麵前。“你是在報上登征婚啟事的那個人?”
“沒錯。”她勇敢迎視他熾熱的眼光。
她的答案讓王皓葦感到愕然。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像她這樣一個清靈秀逸的女子,美得如春天的和風一般,怎麼會“淪落”到要登報去找對象呢?他以為,在她身邊的男人,該是爭先恐後的想把她捧在手心上,加以疼惜一番才是,莫非……她認識的男人全瞎了不成?還是她的眼界過高,太挑剔了?可是,登報找到的老公,條件又能好到哪裏去呢?不過也有例外的,像他,不就是嗎?
“我本來以為,你會將合意的對象約出來的,沒想到,你卻自動上門了。”他嘴角噙著一抹冷意,伴隨著的是內心一股莫名油然而升的失望。
他什麼意思?是褒?是貶?朱靜賢強撐著已然垮掉一半的勇氣,勇敢的說道:“我是怕另外再約你出來,可能會打擾到你寶貴的時間,我知道你是大忙人,所以……我想我既然知道了你上班的地點,就由我跑一趟,多多少少可以省去你一點的時間。”她說得不慍不火,讓人聽來沒有半點虛假,但實情是,她想看看他工作的環境,多了解他一點!
“原來是這樣,那我心領了,多謝你,坐吧。”她誠摯的態度與清柔的嗓音,不容他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
朱靜賢怯怯的坐了下來,望著坐在她斜對麵的王皓葦,霎時又羞澀了起來,一雙手不安的揉搓著,先前來的那股勇氣,一下子又剩下了四分之一了。
“你剛剛說,你來不是為了賠償的問題,純粹是為了……我們兩個的那件事,是嗎?”
“是的。”
“好,我們就來談談這件事,你二十八歲?”
“是的。”
他一副意有所指的點點頭。二十八歲,是該談婚姻大事了,看來,你很急著要把自己嫁出去,要不然,你也不會在報上登這樣的廣告了,是不是?”
“呃……”此刻的她隻能選擇默然。總不能告訴他廣告不是她登的,她也從來沒有考慮要嫁人,全是因為他,他改變了她原有的堅持,她為他做了以往不可能會做的事情,例如,像現在……這些,她實在是不好說出口。
“你都沒有男朋友嗎?不可能吧?以你的條件……”
“大學畢業前交過一個,後來就沒有了。”
“為什麼?”
“因為……大概是職業的關係吧,我是從事編劇的工作,每天幾乎足不出戶,跟外界很少接觸,所以,根本就沒有機會可以認識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