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算巧,我特意飛過來看葉知秋的。”

“哦,”袁嬌點點頭,她望了望裏麵,“他今天好像事情挺多的。”

我有些不耐煩,讓開道,但麵上還是掛著禮貌的笑,“他說了,讓我等他一天,接下來這個禮拜他就是我的了。”

我眉角快意上揚,刻意流露出來的洋洋得意,以及話語間暗示的占有權,都讓袁嬌越發不自然,她淡淡笑了笑,就要進門。

該說的話還沒說完,我自然不會讓她離開,我麵無表情道,“袁嬌,我家葉知秋多謝你照顧了。”

她蒼白的臉回頭瞥了我一眼,微微咬了咬下唇,苦笑望著我說,“桃花你多慮了,葉知秋根本不需要我照顧。”

她眉目間的惆悵失意我看在眼底,可是這世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事情舉不勝舉,我依舊客客氣氣,為此番的示威畫下個終止符,“是啊,他這個人比較喜歡照顧人。”

袁嬌眉黛間那抹苦味更甚,淡淡掃了我一眼,不再理我,冷著臉進門。

我不得不承認,我在她的眼中看見了殘忍的自己,不留情麵,殺人於無形,可是殘忍本就是這個世界的屬性之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to be or not to be,我選擇前者。

其實此番到曰本交換的A大學生有三個人,姓陸,恰好是孔子沐的高中同學,來曰本前我通過孔子沐穿針引線,請他吃了頓飯,那個師兄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要他幫什麼忙,常常把袁嬌的動態通過MSN告訴我。

不出我所料,袁嬌趁此絕好機會,我又不在旁邊,趁虛而入的意圖明顯,對葉知秋噓寒問暖,知道他不愛吃食堂裏的東西,燒家常菜帶到實驗室給他,趁著節假日還會邀他吃飯話家常,打著“想家很寂寞”的名義,隻不過聰明如葉知秋,自然常常拒絕她的好意,再加上我那位胖胖的陸師兄時常煞風景地搶過人家的愛心飯菜,讓那袁嬌很是不快。

盡管世上趁虛而入搶人夫婿的事情那麼多,我卻堅信不會發生在我和葉知秋身上,因為即便隔著千裏,我仍能感覺他牽掛我,就像我所說的,他習慣了照顧我,而難以適應別人照顧他。

但我太了解葉知秋,他是個書呆子,懷著醫者的本善之心,傷害人從不是他願意做的,既然如此,也隻有我出麵快刀斬亂麻了。

那天傍晚我跟葉知秋坐上了新幹線去了神奈川的箱根泡溫泉,我們倆昏睡了兩個小時,到了箱根就馬不停蹄地投宿在半山腰的傳統日式小旅館,我們呼吸著箱根山間曖昧的空氣,渾身蕩然一震,樂悠悠地手牽手泡溫泉去了。

我們泡的是室外的溫泉,溫泉不遠就是我們投宿的小旅館,寒冷的深秋,我們泡在熱氣騰騰的泉池裏,望著異鄉的月夜,聽著遠處寂靜山穀裏偶爾傳來的鳥叫聲,熱霧嫋嫋升騰,覺得做神仙也不過如此。

泡好溫泉,我和他穿著日式和服,回到和式的榻榻米小房間,喝著甜滋滋的曰本清酒,嚐著當地的美食小菜,不需太多言語,光看著彼此就夠了。

酒醉人微熏,我和葉知秋剛泡過溫泉而紅潤的臉,因為酒精的作用而更加紅,兩個人望著彼此,都有些意亂情迷。

他已經取下眼鏡,近視眼微微眯著,白裏透紅間,竟然十分的性感迷人,他朝我勾勾手,拍拍自己的氣概,示意我坐在他腿上,“桃花,過來。”

我有些暈乎乎地爬過去,坐在腿上,朝著他傻笑,像朵熏紅的小花。

他凝望我的眼神竟然變得幽深非常,低低地問我,“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