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手無縛雞之力的黎墨被下藥的時候,無助的被博源牢牢地控製的時候,
一定也是這般淒慘的在呼救把。
一定在不停的呼喊著他來救她對不對?!
可是他呢?他在哪裏?
卻因為娜娜的死纏爛打而不能脫身,全然不知道她身處如此的危險。
如若不是納蘭祈及時趕到,
他真的不能想象後果是什麼!
墨兒,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規規矩矩站在靜瀾身側的那些侍衛們和獄卒們聽著那一聲聲銷魂的嘶喊,有些已經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想入非非了,從臉紅到了耳根。
但礙於王爺就在自己的身邊,一個個都想在王爺麵前好生的表現一下自己恪盡職守的樣子,實在是不好過於的表現現在的春心蕩漾的情緒,
隻能在暗地裏緊緊的攢緊自己的拳頭,咬緊牙關,讓自己表麵上看上去是一副波瀾不驚不受影響的樣子。
細心的靜瀾根本就不用多想,因為他們額上隱忍的細汗和緊繃的麵部神經已經出賣了他們真實的想法。
他隻是自顧自的眺望著遠方,沙啞著聲音穩重的說:
“你們要是想,也可以進去。
今日之事,本王沒看見。”
此話一出,官兵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麵麵相覷。他們簡直不敢相信方才那番話真的是王爺親自說出來的。
真的嗎?王爺說他們也可以進去是嗎?!他們沒聽錯吧!?
因為不敢確定方才靜瀾真的說他們也可以進去,所以這些人還是有些躊躇,搖擺不定的掙紮的眼神和欲動還止的小動作表達著他們內心真正的欲望。
靜瀾倒吸一口混雜著泥土的芬芳的濕潤的空氣,閉上雙眼,陰冷的補充:
“本王的話不會再說第二遍!”
這下他們真的聽清楚了,千真萬確!
王爺都說了不怪罪了,王爺同意他們進去了。那他們還管什麼啊!
侍衛和獄卒們一個個的慌慌張張的丟掉手中的兵器,踹來了緊閉的房門,邊脫衣服便跑的全都衝進了那銷魂的聲音的來源。
“啊啊啊啊啊!嗯哈啊!~~~”
隻聽見房內傳出來的女聲愈發的尖細銳,難道她想用叫聲來驚醒自己逃離這不堪的夢魘,然後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而已麼?
靜瀾傷心的望著漆黑的上空,哀怨的眼神無不透露出他從頭徹尾的憂傷。
他對著稀稀拉拉的點點星光自言自語著:
“墨兒~她不會再傷害你了~~~
白虎~~~你安息吧~~~~我為你報仇了~”
***
聽到白虎這個詞,一旁的青龍的心也位置一緊。白虎,他們從小到大一起成長的好兄弟,
竟活活葬送在這個女人的陰謀詭計之中。就連死,都沒能表達自己的心意。
身為兄弟的他,何嚐不憤慨,何嚐不憎恨!!握著佩劍的手又不自覺的緊了緊,眼神中也若有似無的透出一些寒冷的堅定的殺氣。
正當他沉浸在濃濃的恨意中時,靜瀾冰冷的聲音仿佛天外之音似的飄蕩進他的耳朵:
“等他們‘辦完事’了,傳本王的命令,
靜王妃大婚當日趁本王未歸之時,迫不及待的與侍衛發生苟且的關係。無視我皇家的威儀!
本王即刻休妻,斷絕一切夫妻情誼。
明日將其壓入死牢,永世不得再見天日!”
當青龍聽到命令回過神的時候,身邊卻早已不見了靜王爺的影子,仿佛他從來不曾來過似的。
焦急的尋找王爺的氣息,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隻有黑暗空洞的天空.暴躁的雨點和濃鬱的濕氣罷了。
***
就這樣,同在一片陰鬱的雷雨交加的夜晚中,
靜王府上的新房中,娜娜煉獄般的血色洞房還在不休的對她進行殘忍的折磨。
太子府呢?
似乎沒有受絲毫壞天氣的影響,喜慶的節奏還未散去,
正廳的地上倒放著許許多多的喝空了的大酒壇子。
“喝!!繼續喝!!~我~~沒醉!!~”
四皇子滿臉通紅,眼裏不住的翻著白眼,吞吞吐吐的說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話。歪歪倒倒的靠在他的小跟班身上,如同一灘無骨的爛泥,找不到支撐自己的支點。
即使這樣他還不罷休,企圖伸手去抓桌上另一壇喝了一半的女兒紅。
“四皇子您醉了!不能再喝了!奴才扶您去客房休息!!”
“喝!!~~我沒醉!!~~繼續喝!!~~嗝~~”
四皇子邊說邊打著飽嗝。
眾人見狀,不顧他的叫喊,三五個人架著他就朝著客房抬去了。。。
納蘭祈玩味的看著最後一個上來挑戰的對手以巨大的失敗告終,臉上不免更加的得意洋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