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輕瑤看了看欒彧,又再看了看南軒寒笙,說道:“太子,你記得把受傷的人抬走。”
說罷,紀輕瑤也進了屋。
過了好一陣,外邊才發出了斷斷續續的撤退聲音。
南軒寒笙是怒極了,所以就算在屋裏,還能聽見他的咒罵聲。
欒彧隻當沒聽見,他看著乾坤鼎裏的凝火丹,拿起來一看,不冷不熱的說道:“五品,也不怎麼樣。”
紀輕瑤奉上茶,說道:“如果能多給我點時間,我應該能煉到六品。”
欒彧放下了凝火丹,迎上了紀輕瑤的目光,“想問什麼?”
“秋水扇是玄凜送我的,不是孤子羽,請問玄凜……與孤子羽相識嗎?”紀輕瑤問道。
其實她是在打聽玄凜的下落,既然孤子羽能寫信來幫她作證,那肯定是受了玄凜的托付。
畢竟玄凜忽然消失,紀輕瑤擔心得很。
“相識。”欒彧說道,眸子如死灰一般,“我進來隻是想告訴你,玄凜公子不是你能高攀的,送你秋水扇,隻不過是多謝你那幾日的照拂,沒有其他意思。”
紀輕瑤抬眸,如同一潭寒水般冰冷徹骨,沁入肺腑。
“他說的?”紀輕瑤問,“我早已將他當成了親人……”
“紀姑娘。”欒彧打斷了她的話,“我剛才就就說了,你高攀不起他,就算你做他的婢女,你也是不配。”
紀輕瑤臉色半暗,再次問道:“真是他說的?”
她等著玄凜回來,沒想到卻等來這樣傷人的話語。
“是。”
欒彧剛說完,紀輕瑤就拿起了茶杯,往他臉上潑去!
他怔住,死死的盯著紀輕瑤。
紀輕瑤說道:“這些話讓他自己來跟我說!進了我星月閣的門,沒那麼容易跟我撇清關係!”
欒彧臉上茶水還在往下滴,看上去滑稽無比。
他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一掌拍在茶案上,凹陷了一個手印,他眼眸極為陰冷。
“你當自己是誰?”欒彧冷聲說著,揚手就往紀輕瑤身上打去。
他所打出的靈力威猛異常,似乎要取了紀輕瑤的性命一般!
紀輕瑤反應極快,身體微微一側,險險躲過了那一道靈力,但那一道靈力卻刮過了她的發絲,斷了她一縷發絲,掉落在地。
欒彧沒想到她反應還挺快,同時心中也鬆了口氣,他還是太衝動了,要是傷著紀輕瑤,他肯定要受罰。
“那你可要記好我的名字了,我叫紀輕瑤!”紀輕瑤別過頭,“不送了。”
欒彧起身,還沒有踏出門檻,他又是回頭,目光深邃:“紀姑娘,你要知道,銅是配不上赤金的,就好像紀姑娘得了一隻神獸,卻沒有實力與神獸契約,試問你又有什麼資格與玄凜公子攀上關係?”
紀輕瑤抬眸望他,眸底一片清冷,“那你眼睛可別瞎了,好好看著我是銅還是赤金。”
欒彧不怒,反而唇角噙著一抹淡笑。
雖然已經是三更半夜,紀輕瑤去了下人房,其他丫鬟已經幫著雨竹清洗好了傷口。
“都出去吧。”紀輕瑤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