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酒沒醒!沒醒!!”大蜥蜴尾巴像通了電般,飛快地在空中甩動;小奶團子扒在尾巴尖兒上,在風中被搖頭晃腦,神情卻一點兒也不慌。
見蜥蜴有些失控,肖宸目瞪口呆,想把小貓咪抓下來:“你先把尾巴放下!”
大蜥蜴卻根本聽不見它說話。也許是嫌尾巴甩得太快,小奶貓翠綠的眸子微斂,沉
雪白的前爪搭在肖宸身上,毛絨絨的肚皮也恰好露了出來;越吸越起勁兒,七尾貓整隻貼了過去,幾乎將肚皮毛壓在肖宸身上。
眼見七尾貓舔得渾然忘我,連酒瘋都忘了撒,蜥蜴精捧著尾巴,小心翼翼的蹭過來:“你、你手上的是什麼東西?”
第一次見自己師父變得這麼乖巧,它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肖宸大義凜然:“貓薄荷。”
“原來這就是貓薄荷!”蜥蜴精眼睛都看直了,目光落在棒棒糖上。要是早知此種神物,它能免去多少被師父欺負的日子?
大蜥蜴羨慕的注視中,肖宸空出一隻手,安撫似的撫了撫大貓溫暖的肚皮;七尾貓瞬間目露警惕,往後撤了半厘;但不知是因為急著吸貓薄荷還是被摸得挺舒服,它竟沒舍得走開,大腦袋還埋在肖宸懷裏。
蜥蜴看得十分羨慕,剛伸出爪子,想鬥膽撫一撫師父毛茸茸的妖尾,就被毫不留情的拍開。
捂著被拍掉幾片鱗甲的蜥蜴爪,大蜥蜴眼淚汪汪,第一次認識了什麼叫雙標。
怪隼還飛在半空,不敢下來;貓薄荷很快就被吸沒了一半兒,趁著七尾貓吸得專心致誌,肖宸繼續捧著貓頭,試探性地問旁邊的蜥蜴:“既然你師父已經沒有攻擊性了……你把它帶回去吧?”
蜥蜴精剛驚恐的搖了搖頭,怪隼就開始罵它:“你惹的麻煩,你自己把它弄走!”
蜥蜴精嗚嗚叫著,分岔的舌頭若隱若現:“不是我帶不帶的問題……師父要是不願意,我想帶也沒辦法啊!”
仿佛沒聽到他們的對話。將貓薄荷吸得幹幹淨淨,貓咪滿足的舔舔上唇。
肖宸還沒來得及警惕,便見它眼睛困頓的一眨一眨;眾人矚目下,七尾貓滿足的打了個哈欠,就勢躺在了肖宸腳邊。
隻有前爪,還十分警惕的勾在肖宸的褲子上。
肖宸:“……”
試探性的扯了扯褲腳,見大貓依舊勾著自己的褲子,肖宸頓時陷入沉思:“你師父是什麼意思?”
蜥蜴精也是第一次見。它思考片刻,大膽推測:“可能是……酒勁兒上來,睡著了?”
眾人正麵麵相覷,七尾貓的尾巴一卷兒,再度把自己裹了起來;肖宸矚目中,大貓消失不見,勾在它褲腳上的,又變成了那隻剛足月的小奶貓。
小奶貓砸吧砸吧嘴,尾巴卷成一團。中間的尾巴十分蓬鬆,另外六根尾巴都小心翼翼地蜷縮了進去,隻剩一條貓尾在空中揮舞。
看起來就和普通的小貓一樣,奶貓安靜地躺在肖宸的鞋子上,睡得十分安逸。
肖宸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怪隼已經開始尖叫:“別讓它進店!”小鳥在空中飛舞,羽毛愁掉了不少。身為一隻鳥,它一秒都不能和貓咪共處一室:“蜥蜴,你的師父,你自己想想怎麼辦吧!”
蜥蜴滿頭大汗,拿尾巴把自己包裹住,不多時竟變成了一個中年男人。肖宸驚訝的目光下,他擦擦額間的汗水,小步跑來蹲下。
男人不敢碰小奶貓,隻敢揪著肖宸的褲腿,想幫他去除貓爪子的桎梏。
不習慣有人跪在自己身前,肖宸滿頭大汗,幹脆也半跪下來:“還是我來吧。”
二人試了半天,都沒能成功把小奶爪子從褲子上解下來。
被肖宸捧在掌心,小奶貓滿足的咪嗚一聲,竟然還打起了呼嚕。
“這怎麼辦?”兩人一起犯了難。
街道上的濃霧漸漸散去,不知何時,月光靜謐的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