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甚至在授課中的教室都發出過噪音……
……所以被老師同學誤以為得了精神分裂症,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確定完照片,肖宸捧著小鸚鵡往回走。修圖還需要一段時間,在此之前他打算先湊去異獸堆裏開個會。
時至暑假,學校裏應該沒什麼人。不過,以肖宸的了解,每年都有留在周邊複習準備考研的,也有跟著導師做項目的……
會不會碰上熟人,還真不好說。
回到寵物店,他點開手機,又確認了一次陸龜給的定位。為了給肖宸他們爭取幾個旁聽席,它倆已經提前出發,估計正在不懈努力中。
算算時間,肖宸差不多也該出門了。
開會這種活動,實在沒什麼必要帶上傷員和小孩。肖宸本打算把小鮫人和青鸞留在店裏——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青鸞尾巴明顯長好了不少。
現在的青鸞已經可以拆掉紗布,小心翼翼的挺著屁股轉幾圈了。
傷口好轉後,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銜起梧桐木挪了個窩。把木頭硬生生拖到草叢中間,藏在一個不是那麼容易被發現的地方,青鸞才重新蹲了上去。
肖宸曾被它的行為困擾過好久,直到看到小鸚鵡飛來飛去卻找不到炫耀對象時,才明白此舉的用途。
——好像是在防止怪隼的騷擾。
和草叢的顏色混為一體,青鸞老神在在的蹲在原處,連肖宸都不由為它的高瞻遠矚鼓掌。直到小鳥找累了,才氣喘籲籲的飛回來:“算,算了,回來再說。”
雖然沒能當場炫耀有點遺憾,但一想到有好幾天都不用看見那隻氣人鳥,怪隼便一陣開心。誰曾想,它正打算陪著肖宸一起旅行,青鸞又默不作聲拖著尾巴飛了出來……
青鸞都要走,自然不可能留小鮫人單獨呆在池塘。到最後,又成了全家出遊。
肖宸讀大學的地方是出了名的熱,每到六七月更是如同火爐一般。在山上呆久了,直到降落在江畔,他才終於回想起被夏天支配的恐懼。
“這什麼鬼天氣!”小鸚鵡也表達了深深的不適。已經是黃昏日落時,可江邊的溫度絲毫沒得到緩解。
陽光熾烤下,水蒸氣多得如同在桑拿室;小鸚鵡第一次體會到禿屁股的好處——至少尾巴不會被捂出疹子:“肖宸,你幫把我尾巴毛全拔了吧!”
“這什麼奇怪的要求。”看到小鳥獻祭一般的神情,筵青厭惡的皺起眉。肖宸也有些吃不消——他現在很懷念小蛇冰冰涼的體溫,甚至想偷偷拿手冰一會兒:“沒事,公會地址就在旁邊,我們就快到了。”
江畔一片空曠,隻剩蘆葦草在輕輕擺動。輕微的沙沙聲中,肖宸舉目遠眺,指向最高的那棟大樓:“據說公會地址就在那邊。”
“這麼高!”小鳥張大嘴。不說其他,就是樓體外一塵不染的玻璃牆,也足以讓人羨慕了。
自己的同類都這麼有錢嗎?
想起自己空有萬年修為,卻一貧如洗到隻能賣毛博得寵愛,它一陣心酸。
這份酸意隻持續到了大樓前:“呸,我就說呢,它們怎麼可能這麼有錢。”
眼前大樓並不是最終目的地,緊挨著雙子樓,中間有一座逼仄狹小、樓齡至少數十年的辦公樓。對比了一下手中地址,肖宸眼神帶上確定:“對了,就是這棟。”
“這也太小了吧!”小鳥嫌棄的啾啾聲中,肖宸等在門口,掏出手機給陸龜打電話。
這棟樓和陸龜住的居民樓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在門前安了鎖,需要鑰匙或者密碼才能打開。這樣的設計雖然在普通小區裏十分常見,但當同樣的配置放在麵朝繁華市區的辦公樓上時,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