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

寒遷踱步往隊伍後麵走去,邊走邊說:“訓練已經有十天了,教官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們的進度,今天是一三組的射擊課,你們被分到我這來,是因為你們的接受能力太差,需要著重訓練。”

林暮川站在隊伍的最後,聽到這話紮紮實實愣了一下。

然後,心裏慢慢升起小失落和小難過。

寒遷將他們帶進了教室,裏麵的桌椅擺放整齊,每張桌子上擺放著一支槍。

六個人一一走進去,林暮川在最後麵坐下的時候,旁邊還多出一張桌椅。

寒遷站在講台上,從自己腰間摸出一把槍,手腳麻利的將核彈卸下來,然後舉起給他們示意。

“不管你們以前是不是碰過槍,今天都從基礎學起,你們麵前的槍沒有核彈,因為你們得先熟悉槍的結構,先看我演示一遍。”

他說著,拎著槍手指在關鍵位置輕輕一扣,動作迅速的將每一個零件拆卸下來,手法十分熟練,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大家還沒看清楚他具體的動作,就看到他手指捏著最後一個零件,輕輕放在講台上。

大家都心覺震驚,林暮川亦是如此,這……這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吧,那把槍就這麼被寒遷拆完了?

寒遷沒說話,低頭將零件拿起,又迅速熟練的將之組起來,拚成一把完整的槍,恢複它開始時的模樣。

末了,他揚了揚下巴:“到你們了。”

林暮川低頭看向自己麵前的槍,笨手笨腳的將它拿起來,回憶著寒遷第一步的動作,在某個位置扣了一下。

細微的啪嗒聲響起,槍柄的外殼脫了下來。

他埋頭認真研究起來,手指這裏扣扣那裏掰掰,艱難的又卸下幾個零件,某些部分卻是怎麼也動不了。

正焦急的用力掰拉時,從身後環過來一雙包裹著軍綠色的手臂,滾燙的手掌輕輕覆住他雙手,特有的煙草和鬆木氣息縈繞在鼻間,熟悉的磁性嗓音也隨之響起。

“怎麼拆不下來?因為沒找到點。”

寒遷從後麵環著他,手指帶著他在某個地方按了一下,然後接著去拆其他部分。

林暮川繃緊神經,鼻間呼吸著屬於他的氣息,對方的氣息太過強烈,他感覺自己馬上快要窒息了。

直到桌上擺滿了零件,槍拆完了,對方才緩緩鬆開他手,湊在他耳邊用氣音道:“怎麼這麼緊張,教官隻是在教你。”

大家拆槍的聲音掩蓋了這邊的動靜,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耳際,林暮川驚的頭腦發麻,急促呼吸了一下,而對方已經直起身離開,去教下一個人了。

他坐在那裏覺得又羞又惱,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寒遷在旁邊教那人拆槍,同樣是教,為什麼教別人的時候那麼正經,輪到自己就……

他扭回腦袋,根據講台上屏幕顯示的槍.支圖片,開始細致緩慢的重新將零件組裝起來。

剛開始幾次還有些手生,後麵越拆越快,組裝起來也熟練了,有的地方不用想都能立即動手。

拆組了有大概十幾遍吧,認真對待某一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鈴聲響起的時候,寒遷走上講台,對他們道:“今天就到這裏,以後你們的射擊課都由我來上,記住了嗎。”

大家高聲回答:“是,教官!”

寒遷打開了教室的金屬門,大家把槍擺放在桌上,然後起身魚貫而出。

林暮川跟在最後麵,眼看著前麵那人離開教室,自己剛要跟出去,卻見麵前的金屬門突然一動閉合上了。

他愣在原地,下意識自己去開門,然而這間教室的門居然有個人權限???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身後傳來寒遷的聲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