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一二一!”沈飄零不客氣的踹了一腳不好好做抱頭蹲的柴胡,氣得柴胡吹胡子瞪眼的卻不敢反駁一句。這幾天不知道這孩子整什麼幺蛾子,一天到晚逼著他們練武。身體好的已經開始練內功,他們幾個身子骨不好的還要練基礎。每天不停的跑步蛙跳抱頭蹲,誰敢反駁一下就是一頓胖揍。
柴胡心裏疑惑,卻不敢明著說。因為有了沈飄零,他們才每天都能吃飽穿暖住上舒服的房子。他這些時日才發現沈飄零居然是個姑娘,而且武功很高,最近穿的幹淨了住的好了,竟然越發好看了。
這麼一想,居然還有些害羞了起來。
沈飄零見他咬著嘴唇傻笑,動作越來越慢,又是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傻笑什麼,天黑之前做不完500個,就給小爺吃豬食去!”
娘皮的!鬼都比她好看!柴胡心裏暗罵。
沈飄零見他動作快了起來,思酌了一下來到了虎子和杏仁麵前。這對兄妹是她在街上撿到的。那天她出門找院子,正好看到兄妹兩人被街頭潑皮欺負,她就給救了下來。聽說了他倆在賣身救父,兩個人不過才十兩銀子,就買了下來。
沈飄零一直覺得怪怪的,這一切都太過順理成章,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想想,除了杏仁穿過人群向她一個小姑娘投來的目光太過熱烈,好像又沒有什麼奇怪的。沈飄零皺皺眉頭,走了過去,用手裏的劍把杏仁站樁的胳膊給抬了抬,杏仁吃痛的抽了一口冷氣。
杏仁長著一張狐媚子臉,做這麼粗魯的動作都那麼好看。不過十六歲,卻漂亮的像青樓裏的女子,不對,比那些女子多了靈氣與淡然。
“本來不想你學這一套,可是你身子不好。我也是為你好。”沈飄零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扶著她到旁邊休息。杏仁笑了笑,“小姐哪裏話,杏仁感激還來不及。”
沈飄零也笑了笑。
沈飄零其實已經十五了,從小就身體不好,一年到頭都要吃師父專門給她配的藥,身高也和十二三歲的孩子差不多,瘦瘦小小的。小時候那會兒就經常深夜燒的迷迷糊糊的,看著師父深夜冒著大雪出去給她采藥。
看著杏仁病怏怏的樣子,就想起以前的自己,還有師父。也不知道這老頭兒去哪兒了,把她自己丟在這兒。想想鼻子就酸酸的,她拍拍杏仁的肩膀,一臉認真地說,“你叫我小少爺吧,我還是得隱藏自己是女兒身的好,做事兒也方便些。你下去跟九婆婆準備飯菜吧,他們也該餓了。”
沈飄零看了看院子裏的幾個人,自從她跟那群經常一起乞討的乞丐們說了自己的計劃,就隻有這幾個人留了下來。一個是與她十分親近的柴胡,一個瞎了一隻眼睛的孫誌,才十一歲的狗子,九婆婆和她的六歲的小孫女兒毛毛,酒鬼蔣門,氣管不好咳出血被家裏人丟出來的徐盡忠。然後就是虎子。
看著他們生龍活虎的樣子,沈飄零忍不住彎了笑眼。這幾日大夥兒還是叫她醜兒,狗子和毛毛喊她醜哥,虎子和杏仁執意要對她敬稱,她也就隨他們去了。
毛毛見她笑著看著她們,舉著手裏的竹蜻蜓向她飛奔過來,“醜哥醜哥,你看,狗子哥給俺折得竹蜻蜓好看不好看!”沈飄零蹲下來接住她,捏她紅撲撲的笑臉,佯裝生氣,“再喊醜哥,晚上讓你吃糠去!”毛毛雖小,也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咯咯的笑了起來,也去揪沈飄零的臉,奶聲奶氣的說,“你再不讓我喊你醜哥,你晚上就去吃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