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景查看完黔州府的災情,便回到之前的飯館和力躍他們碰頭。果然不出他所料,回到飯館後,現任知府方夢暉便派人來請韞景了。
那幾個衙差見韞景來了,光看那氣質穿著便知道,隻就是這便是他們的主子了。幾個人立刻諂媚的笑了起來,迎上韞景。
力躍見文瑾回來還沒有回報,韞景便衝他點了點頭,“沒事,我已經知道了。拿上東西我們走。”轉過身踏出門後,低聲說,“這家飯館,燒了。人,殺了。”
“為什麼?”力躍不理解,反問道。韞景望了望天,長長的歎了口氣,“那店裏賣的肉,是人肉。”
力躍頓了一下,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幾個衙差還沒來得及說話,聽到這一句話,幾個人後背都出了一身冷汗。有個膽大的走上去說,“這位官人,您是打哪兒來的啊?我們大人聽說城裏來了個大人物,趕忙差我們來接您。”
韞景斜眼看了看他們,“看你腰間的腰牌,便是百姓口中黑無常的吳常吧?”
那人忙點點頭,“對對對,正是小的!”本以為是入了韞景的眼,結果他話音剛落,韞景轉身掐住他的脖子,便將他摔在地上,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光我知道的,你就玷汙了二十五個婦人女子,明目張膽搶占百姓財產,身上背的命案你祖上八輩子都還不起!那都是無辜的老百姓,你怎麼就能這麼狠心的將五歲孩童開膛破肚下了鍋!你還是人嗎!”
後麵幾句話一出,身後的幾個衙差都跪倒在地。在黔州還能吃飽穿暖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背著命案,聽到韞景的話,都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那吳常目光也變得凶狠起來,“官人,您是不懂我們黔州的規矩,才說了這種話,我能理解。您看看城外那土地已經成了什麼樣子。我們能怎麼辦,我們也是給別人做打手的。您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又怎麼知道我們的無可奈何?這亂世,還想認認真真老老實實地活著?您可拉倒吧!”
韞景看著他不知悔改的臉,一腳踩下去,那吳常變口吐鮮血,包庇在韞景的腳下。後麵幾人更是嚇破了膽,剛想要逃,就被力躍幾人攔住。
韞景掏出手帕,蓋住了那吳常的臉,“你們幾個我就不追究你們的罪孽,現在不是算這些的時候。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們要聽我的命令。我也是想,救你們出去。”
那幾人忙趴在地上哭著磕頭,韞景一腳將他們踹倒在地,“給我站起來!像什麼樣子!穿著官衣就不要給大周丟人!”
“是!是是是!”幾個人站起來,衝著力躍他們也作了幾個揖。力躍看著屍體問韞景怎麼辦,韞景看了他一眼,“這種還配有人收屍嗎?丟在這兒吧,他罪有應得。就算我今天不殺他,等回頭斷了這個大案,他死的比現在還慘。”
力躍噤了聲,默默地跟在了身後。
韞景等人到了方知府的宅子,就看見大腹便便的方知府已經穿著常服在門口等著了。韞景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有暴露,他隻和那個小夥說了。方知府隻是聽說了城裏來了個施舍了不少窮人的有錢人,於是便趕緊請過來看看罷了。畢竟出現了這麼大手筆的人物,不管是什麼身份,都應該趕緊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