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士茗看著語氣堅定的沈飄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支支吾吾半天,還是把韞景交代的話說了一遍,“對,他說了,無論如何都要讓你當上這一屆的盟主。還有,他的事,一定要瞞著你。”
其實沈飄零早就在井巷之間聽說了關於韞景的傳言,因為貪汙腐敗,韞景已經被關進大牢。但是百姓都聽說,黔州各地在韞景的治理下,已經漸漸在恢複了,而根基深厚的貪官們又不是一日兩日,而那時候管理黔州的明明是太子。
那日她獨自去街上采辦藥材的時候,在茶館歇腳喝茶,就聽見不少人在議論。
“當我們是傻子嗎?當初韞景王爺病未好,黔州明明是太子管轄。現在出了事,反倒怪在他的頭上。”一個皓首老爺子捋著胡子,憤憤不平的說。旁邊一個年輕人也附和,“韞景王爺在邊疆打完仗,就立馬去治理災情,不僅解決了當地的貪官汙吏,還幫百姓開河道,現在反而被倒潑髒水。”
“就是啊,我黔州友人來信,說當地百姓都對他感恩戴德。王爺吃喝都與他們在一起,不眠不休,生生累出來重病,結果回到京城,就被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大家都在說著,沈飄零氣得差點捏碎杯子。
皓首老人搖搖頭歎了口氣,“看來皇上是鐵了心讓王爺來被這口黑鍋了,唉。”
那些話沈飄零都聽在耳裏,在他們麵前還要裝作若無其事,見浣兒和力駁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十之八九是真的了。所以早上她和浣兒到賽場的時候,就事先和浣兒說了,等她殺了半頭會首領,他們就走。
現在浣兒她們應該已經先走了,她要趕緊趕上去。
“竹士茗,謝了。上麵的毒藥你用鹽水衝洗一下啊,在太陽底下暴曬三天就可以了。”沈飄零將劍丟給了竹士茗,踩著輕功便離開了擂台。
周文瑾,你一定要等著我。
和尚捏了捏下巴,追著沈飄零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周文昊在茶樓上,看著沈飄零一路打到現在,本來想等她輸的時候,再帶走她,誰知道她突然半路走了?
“怎麼回事?”太子問剛進來的侍衛,“她怎麼突然跑了?”侍衛抱拳行了禮,低聲說,“韞景王妃說,她不比了,放棄這場比賽!”
“叫什麼王妃!叫沈小姐!”太子一腳踹過去,“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那侍衛被踹了一個趔趄,站穩後趕緊跪了下來,“屬下知錯了!”太子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起來,“起來起來起來,快說她往哪兒去了!”
“沈小姐往京城方向去了。”那侍衛說道。往京城去?她不是想奪得這次盟主的位置麼?難道她知道了韞景的事?
底下的人不是說,韞景手下的人在瞞著沈飄零嗎?太子放下茶杯,站起身往外走,“走,我們追上去。”
那侍衛想了一下,還是和他說了,“太子,有一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太子白了他一眼,“說吧!”那侍衛點點頭,“那個和尚也追著沈小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