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進來總做噩夢，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皇上揉揉太陽穴，暗暗歎口氣。病是好了很多，但是總是覺得沒什麼精神。看著自己身邊的皇後，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皇上怕是白日裏太過操勞了，還望皇上晚上早些就寢，睡覺時不要思慮太多。”皇後給他蓋好被子，低聲說道。
皇上皺了眉頭，將手裏的書狠狠扔到了答話的人的臉上，“皇後娘娘，你少拿這種客套話來糊弄我！”皇後娘娘四個字還特意重讀了，聽在耳朵裏，刺耳的很。
“臣妾句句肺腑。”皇後的聲音冷冷淡淡，一點感情都沒有。
皇後開始擔心太子，不知道他有沒有出事，不知道他這幾天怎麼樣了。一想到他可能遇到危險，皇後心裏才有些煩躁。
昏暗幽閉的房間裏，隻有簡單的幾件家具，空蕩到皇後的幾個字還帶了回音。皇上病重以後就越發討厭木頭的味道，便把屋子裏的東西都撤了出去。
皇上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右手掐住他的脖子，一用力，把她拖到了床榻上。
“你還真是老樣子，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要是怕，早就會在你麵前跪著求你了。”
皇後的眼睛裏，一點光都沒有。
皇上歎了口氣，把她抱到床上，從櫃子裏拿出藥瓶給他上藥。皇後趴在床上，任由他冰冷的雙手在自己的背上推捏著。
“連上今天的一腳，我身上現在受過一百六十五道傷，都是拜皇上您所賜。
一字一句豆像是砸在皇上的心窩上。他的手一頓，力道大了起來，“你要是聽話的話，就不會有這些傷了。”
“聽話啊，是不是主動在你麵前脫了衣服，纏在你身上，嗯嗯哼哼地求你寵愛，才叫聽話？”皇後故意支起身子，兩隻手纏上他的脖子，鼻子貼上他的臉，“這樣...是不是就行了？”
看著她的鼻息噴在臉上，皇上心跳漏了一拍，捧著她的臉吻上了她的嘴角。皇後沒有掙紮，兩隻胳膊環上了他的脖子，輕輕地回應他。
不就是身體嗎？反正早就已經不幹淨了。
那年皇上17歲，皇後16歲。
那年他是三皇子，她是太子陪讀。他住鎏花殿，她住碧月宮。
皇後受太子之托去鎏花殿外的桂花樹摘些新鮮的桂花做桂花露，而那時的三皇子就在院子裏遠遠看見一個消瘦的身影，在努力踮著腳摘花枝。
“要幫忙嗎？”皇上鬼使神差般走了過去，微微笑著，伸出手向她示意。
聽到陌生的聲音響起，她受了一驚，下意識往後一退，卻踩在了下裳的後擺上，差點摔了下去。他趕忙接住她，摟著她的腰將她扶起。
“三皇子！奴才......奴才該死！”認清來人的臉，她嚇得摔了籃子，還不小心差點摔倒，又讓皇子救下了，她有些惶恐地就要下跪。三皇子趕忙拉起他，“不必拘禮，我也是看你有些吃力，才想來幫你一下。嚇著你了吧。”
她趕緊搖搖頭，看著他笑眯眯的樣子，又羞又急，竟然臉紅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摘這桂花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