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哆啦領著葛大壯和毛豆毛看完了韋應物的一生,當看到韋應物卸任蘇州刺史,卻因為一貧如洗而不得不客死他鄉時,毛豆毛和葛大壯都紅了眼睛。
“這個韋應物真是好人!”葛大壯說。
啦哆啦收起了幻境,說道:“好啦,韋應物我也給你們介紹完了。毛豆毛,你是不是也準備好了杜甫的《絕句》?我看你一早起床就纏著我,一定是準備好了。要不你就先告訴我吧,這樣的話,等優優和多多到了,咱們就能直接開始了。”
毛豆毛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他想的其實和葛大壯也差不多——葛大壯隻是想要拿彈弓打黃鸝鳥,他還準備來一頓燒烤鴛鴦呢。這要是說與啦哆啦聽,它還不得氣得鼻子冒煙。
毛豆毛偷瞄一眼啦哆啦,啦哆啦抱著胳膊,臉上表情有些玩味,他訕訕笑道:“沒有!我還沒準備好!我這就去看書,這就好好研究去。”
不一會,田優優和湯多多也如約到訪。自從上一次啦哆啦在學校裏大鬧圖書館以後,毛豆毛就不再敢帶啦哆啦去學校,生怕一個不小心,啦哆啦又惹出什麼事來。
於是,周末的時光成了孩子們相聚的黃金時間。而今天,就是周日了,過了今天,又要等一周才能隨心所欲地纏著啦哆啦穿行於詩文世界。
毛豆毛和葛大壯都沒有做好準備,兩個人又都想啦哆啦能帶著他們穿越,於是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田優優和湯多多的身上。
小狗若飛引著湯多多和田優優進了毛豆毛的房間,房門才剛剛合上,湯多多就振臂高呼道:
“我想到啦!《清明》裏麵有牧童,牧童一定會騎大水牛!咱們幹脆每人來上一頭,來一場鬥牛比賽吧!來吧,朋友們!”
湯多多興奮得嗚呼亂叫,可是毛豆毛和葛大壯卻失落無比。房間裏的靜默,襯托得湯多多的歡呼聲有那麼一絲傻氣,終於他也感覺到了,於是收起手臂,怯怯地問:“怎麼了?我的想法不好麼?”
毛豆毛和葛大壯對視一眼,衝他聳肩苦笑。
“哎呀,鬥什麼牛呀。水牛多可愛呀,還會幫農民伯伯犁地,平時做農活已經很辛苦了,你們怎麼還要戲耍它們?”田優優義正辭嚴地說道:“再說,哪裏有人鬥牛是鬥水牛的,你們真是太奇怪了!我不同意。”
湯多多聽了田優優的話,隻能聳著肩膀加入了毛豆毛和葛大壯的“苦臉小分隊”。
毛豆毛認真地盯住田優優,滿懷希望地說:“優優,你一定做了很認真的準備吧?對不對?”
田優優有些羞澀,她放下了書包,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卷起的卡紙。
“我也不知道我準備得行不行,昨天晚上我準備的時候,還畫了一幅《憶江南》的畫,先給你們看一看。”
毛豆毛接過卷紙,鬆開紅色的綢帶,展開畫麵。
湯多多念道:“江南好,風景舊如音……”
“錯啦錯啦!”田優優掩麵笑道:“不是‘音’,而是‘諳’。這個諳字用在此處可經典呢。它代表的是熟悉的意思。白居易年輕的時候就三次到過江南,江南的美讓他難以忘懷,年老以後懷念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