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從後方包抄,伊戈偍的軍隊已無處可逃。
“你輸了。”雲溯淡漠的說著,雲家人都帶著一絲深藏在骨血裏的冷漠,除了摯愛的人,鮮少有什麼人會讓他們真正上心。
“是嗎?”斜陽一腳蹬在馬背上,迅速後退。
“雲將軍,斜陽初來乍到日後還望多多指教!。”隨後便淹沒在人群中。
斜陽奪了一名赫格士兵的馬匹,回頭看了眼那個依舊耀眼的人,看來王兄說的沒錯,這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斜陽指揮著士兵突圍,雖則赫格是占了上風,然而突圍還是可以的。
雲溯看著那個自信陽光的女孩忽然不想就這麼將她困死在這人為的囚籠之中。
“可惜了,今日沒能活捉那烏洛蘭·斜陽。”回到營帳呼仡邪依舊直呼可惜。
雲溯卻隻是靜靜的喝酒,似是在想些什麼“可汗,雲溯今日有些不適,懇請先行回營休息,還請可汗見諒。”
“雲將軍可需要叫巫醫看看。”對於這名不敗將軍呼仡邪如今可是在乎的緊。
“多謝可汗關心,雲溯隻是有些乏了。”這是他一慣的推辭,呼仡邪一聽也知道他隻是想安靜的待會。
“那雲將軍好生休息。”
禮數周全的給呼仡邪鞠了一躬便退了出去,今日斜陽那一句叛國讓他平靜的心又泛起漣漪。
那年若是他沒有那麼多顧忌堅決反對煙兒進宮是否如今他唯一的妹妹依舊好好的?
若裳在帳中聽下人說雲將軍今日身體不適,正想去找找那人,卻在手碰到帳簾的那一刻又退了回來。如今她已是他人的妻子,且不論休屠有多愛她,就算休屠並不愛她,她也沒有理由去對一個不是她丈夫的好。
“呼仡邪·若裳,你該放下了。”低聲喃喃自語,淚水不經意滑落,或許放下不易,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堅定的與命運抗爭。
以吳國為首的聯軍一路勢如破竹,本以為出動雲飛,寧闕兩名大將這場叛亂會很快結束,卻不想不論是雲飛還是寧闕卻都隻是一味的撤退。
這讓司澈原本就煩躁的心更加暴躁,整個皇宮都彌漫著戰戰兢兢的氣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這位年輕的帝王。
再加上左辰南調查江南鐵鹽貪汙一案牽涉甚多,幾乎大半個江南郡的官員都涉及了,司澈更是焦頭爛額。
撤了大半的官員也就意味著他要找那麼多人補上空缺,科舉尚不完善,司澈又不想全部由世家子弟替補,可若是不懲戒又難以服眾。
“陛下,今日太後與皇貴妃已啟辰前往太清寺。”李坤小心翼翼的說到。
“朕知道了,派人安排太子入住東宮。”煩躁的將李坤打發出去,又繼續披閱著奏折。
而這邊雲煙聽到手下的彙報,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傷的重嗎?”
想到那人居然用這般過激的方法還讓自己也受傷了雲煙便有些不悅。
“離主子隻是受了些輕傷。”黑衣人忍不住抹了一把汗,果然還是個糾結的問題,早知道不說了。
“輕傷?”忍不住再次確認一次。
“是…是”
“好了,你下去吧。”輕扣著桌麵,低低歎了聲。
“是。”黑衣人長舒一口氣,主子沒責怪他們沒保護好離主子已是萬幸。
太清寺,不在皇宮那就方便多了,這戰局也拖的夠久了,是時候結束了。
提筆迅速寫了一封信,等墨跡幹了喚來士兵“派人送到寧將軍帳中。”
“主子。”安逸永遠都是來去無蹤。
“嗯,北狄那邊有什麼消息?有大哥的消息嗎?”雲煙纖長的手指不停的在地圖上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