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很簡單,他擋道了,在這個世界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是上位者用來欺騙百姓的說辭。

等到一群人走了,司軒燁才走過去遞給那名學子一瓶藥。

“謝謝。”姬蔚然接過藥瓶朝著司軒燁鞠了一躬,轉身便離開了。

“被人欺負連反抗的*都沒有了?”司軒燁雙手環胸譏誚的說到。

“一群廢物,有必要計較嗎?”姬蔚然回頭,墨色的眸子沉靜如水。

“要不要出去玩?”司軒燁突然,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姬蔚然。

“啊?”姬蔚然小朋友表示這是什麼神奇的轉變?

“天天呆在國子監不無聊嗎?我最近發現有個地方可以偷偷溜出去玩哦。”小太子表示母妃說了要學會勞逸結合。

“不去。”姬蔚然冷淡的轉身就走了。

小太子撇撇嘴,裝了那麼久還以為可以找了人陪她出去逛,結果還是沒人。

無趣的走到無人的課堂,趴在自己的課桌上,她想母妃和師傅了。

有時候長大真的是會逼出來的,比如說當左離和司澈針鋒相對之後,再到左離離開皇宮,司煊燁搬回東宮之後小太子好像知道了母妃和父皇關係很不好。

再比如宮女姐姐告訴她母妃回宮了,可是她知道那不是她的母妃,母妃雖然不搭理她可是會抱她。

在國子監學習了幾個月時間,她又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為什麼會有兩個母妃。

父皇總會和她說一些帝王之道,一開始她聽不懂,可每每看著父皇冰冷的臉她都會逼著自己去懂,太傅說小太子天資聰穎又勤奮好學。

可是她隻是想快點知道,母妃,師傅甚至父皇和她說等她長大了就明白了的到底是什麼。

她想知道母妃去哪了,師傅為什麼不見了,她們是不要燁兒了嗎?

翻牆從國子監偷偷跑出去,隻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去外麵看看,宮女姐姐說宮外跟繁華很熱鬧,可是她總也不能真正的見到所謂的宮外。

午膳的時間並不足以讓她從國子監跑到集市又跑回來,筱墨姑姑若是她犯了錯,會有很多人因為她挨打,母妃也說過,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

其實司軒燁的朋友很多,可是有些話誰也不能說,這是父皇告訴她的,父皇說,為君者謹言慎行,喜怒不得行於色。

“太子殿下,您看這是我新買的蛐蛐,據說可厲害了。”林家的小公子是出了名的愛鬥蛐蛐也會養蛐蛐,國子監的先生們對其是束手無策,誰讓這林小公子不僅是當朝兵部侍郎之子更是與太子交好。

“哦,不知你這小不點是否鬥得過本宮的愛將。”司煊燁招招手便有人將蛐蛐遞給她。

“試試不就知道了。”林肅尋大概是這國子監唯一一個敢和司軒燁鬥蛐蛐,稱兄道弟的人了。

“咬它…咬它…”

“加油啊,葫蘆。”

兩人喊的聲嘶力竭,最後還是林肅尋的得力愛將贏了。

“不玩了,葫蘆送你吧,以後本宮不陪你玩了。”司軒燁突然覺得鬥蛐蛐也沒什麼意思了。

父皇說“玩物可以不可喪誌,帝王要玩就要玩弄人心。”可她不明白父皇的話是什麼意思。

師傅說要她學會自己判斷什麼是是非對錯,有時候眼見的不一定為實。

這句話她懂了,就像如今所有人看著那個人都說她是母妃,可是她知道不是。

“太子殿下,該回宮了。”禦林軍如今的副統領衛統領,每天都會在這個時辰來接她。

“嗯。”司軒燁淡淡的點頭,抬頭看了眼遠處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了,母妃你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