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的陳冽笑意盈盈的看著麵上的新人。

“一拜天地!”話音落下兩位新人卻都是一動不動,賓客已經開始騷動。

柳茯苓突然掀開自己的蓋頭直視著陳冽,直直的跪了下去“父親請恕女兒不孝。”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陳冽卻沒有因此而原諒“你要與父親作對?”

“女兒不能任由外公的心血落入奸人手中。萱塵派即為江湖門派便不問朝廷世事。”南蜀王的庶子陳諾一但南蜀世子死去,便屬以陳冽高官厚祿,那可比區區一個萱塵派有吸引力多了。

“孽女。今日這婚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莫不是你還念著那女人不成?”陳冽覺的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就是女兒不僅不讚同自己結交權貴而且居然還和二公子爭女人。

“父親,女兒不孝。沉柯這裏麻煩你了。”兩人之所以任由下人折騰,走到最後一步才翻臉也不或是為了多點時間部署。這次陳冽真的是弄的她們措手不及,不過幸好柳茯苓之前早有準備。

“前輩得罪了。”雲煙抽出腰間的軟劍,和陳冽打鬥了起來。

她的任務隻要製服陳冽便好了。

“柳掌門還請三思啊。”貴賓中走出一人,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一看便知身份極為尊貴。

“民女見過二公子。”柳茯苓盈盈一拜,深色卻沒有絲毫的害怕。

“柳掌門本公子本是來射獵遊玩的還帶著一些護衛在外麵候著呢,這會想必都餓了。”司竣負手似笑非笑的看著柳茯苓。

柳茯苓握緊了雙手“二公子這手段不甚光明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司竣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真是讓人生恨。

“是嗎?那麼不知道二公子有沒有聽過擒賊先擒王呢?”雲煙已經製住了陳冽,甩了甩軟劍站到柳茯苓的身邊。

“茯苓,你去吧。這位二公子我幫你招待。”雲煙拍了拍柳茯苓的肩膀,以示安慰。

“好。”

“一個女人和整個萱塵派,柳掌門當真要選前者?萱塵派上下可是這麼多人呢?”果不其然此話在賓客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掌門請三思啊!”勸說者有之。

“柳茯苓,你不配當這掌門之位。”怒罵者有之。

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走掉了,這一次放下一切,忽然很羨慕左離,可以那樣不管不顧的去追逐一個人。

“二公子說笑了,隻要有這位爺您還在我們手中,您以為那些護衛敢動手?何況別忘了茯苓可是幾年前就知道你們的伎倆了,再傻的人也不會坐以待斃。”軟劍接過司竣的護衛直麵而來的進攻。

“今天這裏的人誰都不許出去!”雲煙對門外的人吩咐到。

這般狂妄的話自然引起眾人的不滿“你以為自己是何人?這萱塵派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撒野!”

“嗬。”沒有搭理那人,隻是認真的應付司竣的護衛,然而下一刻從門外破空而來的飛鏢已經將人撂倒了。

柳茯苓可不是什麼軟柿子,這一天她已經策劃很久了,所以即便今天被人突擊也不至於措手不及。

而另一邊柳茯苓的狀況也沒好到哪去,陳冽將人保護的太好,找了好幾個可能的地方都沒找到人,反而自己被傷的不輕。

思索中陳冽的人已經追了過來,回想著陳冽平日裏沒事去的比較多的地方。

“後山?娘親好像說過後山有一處煉藥房。”有了目標帶至少比無頭蒼蠅強,帶著身後的幾人躲避著陳冽的人直奔後山而去了。

“殺,把他們都給我殺了!”柳茯苓這樣的人若非真的受了什麼打擊不會輕易動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