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心虛地說:“小日子來了。”
他一愣,氣急敗壞地低吼,“怎麼不早說?,成心要氣死。”打橫將抱起來往回走。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風揚跟禦輦等林外。
劉成煜一把掀開簾子,將扔進去,緊跟著上了輦車,不知從何處翻出來一條棉帕,劈頭罩臉上亂擦一氣,“自己都不記得日子,還強撐著淋雨?”
低聲嘟噥,“以前都是月初來,誰知道這次怎麼提前了兩天。”無意中瞥見他手背上紫紅的齒印,悄悄覆了上去。
他不搭理,揚聲對風揚道:“快回去讓備著熱水與薑湯。”
風揚回道:“方才奴才已讓備下了。”
他“唔”一聲,反手將扯進懷裏,卻再沒說話。
泡過溫暖的熱水澡,天已黑了。
問口掛著大紅宮燈,牆邊貼著大紅囍字,桌上點著龍鳳花燭——就像是民間成親一般喜慶。劉成煜穿著朱紅色直綴,墨發披散著,還有些濕,正低頭往酒杯裏倒酒。
寬闊袖口密密繡著並蒂蓮花。
心裏不禁咯噔一聲。
這家夥煞費苦心安排的洞房花燭被攪黃了,心裏還不知多大氣呢。
果然,他黑著臉頭不抬眼不睜地說:“衣服床上,自己穿。”
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見繡著鴛鴦戲水的枕頭旁放著紅衣紅裙,正是三月時,他選得那匹大紅料子。
與他的直綴一樣,領口衣擺亦繡了繁複的並蒂蓮花。
沉默著吃罷飯,他坐床邊寬衣解帶,自發自動地上前伺候。
他恨恨地看兩眼,伸臂將拉到床上,順勢摸到腳上的軟鞋,擼下來扔了出去。
靠他肩頭,賠著小心問:“生氣了?”
他攬緊,鬢邊悶聲道:“沒生氣,就是憋得難受。”低頭,細細吻額前,“等了兩三年,也不乎多等幾天……倒是,來了癸水還跟著淋雨,當心凍出毛病。”
“七月的天,哪裏就冷了。”嬌嗔,越發貼得他緊,手指無意識地捏他臂上。
雖然這一年多他不再習武,但有以前的底子,肉還是很結實。順著手臂摸到肩頭,撥開他的衣領,“傷好利索了沒,雨天會不會痛?”
“冬天痛得重些,現下還好。”他捉住的手,“別亂動。”
不依,“讓看看,還有哪些傷?”趁勢將他的中衣褪下,露出精壯的胸膛。手指一處處摸過去,“這是什麼時候的傷?這裏呢?”
他呼吸開始急促,“老實點,不行就別勾引。”
“看看而已,誰勾引?”抬眸望他,指著他的胸口道:“這處傷還是幫治的……好了傷疤忘了痛……”湊上前,輕輕吻了一下。
就感覺他的身子一顫,圍他腰際那層薄薄的被單驟然聳立起來。
心裏發慌,轉身欲往床裏側挪,被他一把箍住,“跟誰學的這一套?”
假裝無辜地看著他,“什麼跟誰學的?”
“勾引男。”他雙眼亮晶晶的,有情~欲漸漸升騰,摟腰間的手輕輕捏了兩下,“說,跟誰學得?”
腰間發癢,忍不住求饒,“教回鶻語的蘇嬤嬤,她說……”
她說男就像蒙眼拉磨的驢,得用把青草前麵吊著,才能幹活;又說不能由著男的性子想要就給,需得時不時抻他兩下。
可這話,怎能說給他聽?
他見不語,一手箍住,另一隻手不老實地身上遊走,拉拉扯扯地褪下褙子,又去解中衣的盤扣。
驟然感覺氣短心慌,全身的血似乎全湧到臉上,熱得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