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立後,早誕龍嗣,綿延後代。劉成煜找了幾個心腹大臣上折子,建議立為後,怎奈十幾中隻兩勉強同意,其他均以各種借口婉拒。
立異族公主為後,無論前朝還是本朝都不曾有過先例,況且若誕下皇嗣,體內有一半血統,日後奪得大寶尚可,若不能為帝,回鶻王必定出兵助其登基,後患無窮。
起身,接過他手裏的棉帕,笑道:“不期望當什麼皇後,這樣的日子就很滿足了。”
是真的滿足,後宮位分最高,其他來探訪,願意見就見,不願見就不見,誰也挑不出錯來。又加上不管事,雜七雜八的問題也煩不到頭上,很有點逍遙自的意味。
劉成煜皺眉,“既是夫妻,為帝,理當為後……不願身邊站著別。”攬過,大手隔著衣衫摩挲著小腹,“還痛嗎?”
搖頭,“不痛,風太醫開得藥很管用。”
這個月癸水晚了好幾日,劉成煜以為有了身子,忙著宣太醫把脈,沒想到空歡喜一場。而,因遲了日子,倒是比往日痛些。風太醫說體虛畏寒,趁著行經時候吃些暖宮的藥,最是管用。劉成煜便每日督促著喜鵲熬藥,親眼看著喝。
他一直以為身子不好是因為毒酒,加上紅背竹竿草導致的,心裏自責得很。豈不知早去年夏天,以血養還生草,已讓虧損的嚴重,喝毒酒吃不過雪上加霜罷了。
剛燕好時,他說,待生了孩子,就名正言順地晉為後,故此半年來,他勤耕不輟,怎奈身體虛虧,始終懷不上。
喜鵲習武聽力好,曾聽風太醫說,這樣的情況是極難受孕的。劉成煜不管,逼著他尋滋養方子,務必將的身子調理好了。
如今,不見起色,朝臣卻逼得急,劉成煜心裏苦,卻從不表現出來。
今日,有些反常,想必高大跟他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握著他的手,一根根捏著他細長的手指,想了想,道:“這幾日,不如去其他宮裏坐坐?”
他立馬沉下臉,“不找事心裏不自是不是?”甩開的手,起身,走了兩步又回來,怒道:“倒是大度,那就去坐坐,順便躺一躺,如何?”
本是心疼他自苦,好心勸他,突然被他這麼搶白,委屈上來,狠狠道:“是皇上,想怎樣就怎樣,是坐還是躺,都由著。”
他一屁股坐下來,抓著的肩頭,“好,也知道朕是皇上,那朕問,蘇嬤嬤有沒有教行經時怎樣伺候朕?”
惱羞成怒,用力推他肩頭。他卻欺近一步,猛地吻唇上,先是帶著賭氣的狠勁,後來卻溫存起來,柔聲道:“就這麼想把推出去?”
撲進他懷裏,哽咽不已,“不想……可……”
他捧起的臉,細細吻著腮旁的淚水,“想過了,現十九,等到三十歲時,若咱們還沒有孩子,就將皇位讓給則陽,帶四處遊山玩水,可好?”
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笑容溫柔,“則陽聰明穩重,夫子誇他小小年紀便知事之可為與不可為,很難得。先前還怕他被教歪了……”他說得大概是劉成燁跟他們兄弟兩很親近,怕誘導他們產生不切實際的念頭。
話音一轉,又道:“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搖頭,“到何處自然跟著,想去哪裏?”
他便笑,“莊王總吹他生意做得好,賺了多少多少銀子,不知是真是假?”
笑道:“想知真假還不簡單,就說庫銀緊張,讓他繳點歲貢就行,何必非得走一趟。”
他“哈哈”大笑,“真寫信過去,他就該哭窮了。”
提到莊王,不免想起占據天府之國的安王,遂問:“安王最近如何?”
他撇撇嘴角,“還是不安分,四處招兵買馬,小小一個封地,養了八萬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