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你當個備胎吊著,異地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糊弄的?他說他一直單身你就信?』
『我信。陶哥、小寢和煞姐……不是都替我確認過,他真的沒再跟人談過。』
『……@#¥%誰知道他是不是像吊著你這樣,在網上吊了十七八個備胎!全憑一張嘴見不到麵,網線一接什麼事情幹不了!』
『……』
『一說起來,他單身,你單身,你就覺得能有戲了是不是?你是真以為他都把你甩了還能對你守身如玉還是怎麼的?』
『姚樂陽,我要生氣了。』
『……行,你有主見,你當我沒說!』
……
林沛然低下頭,用力將手機揣進口袋裏。
他不是不願意信,大概就是傻。就算鄭文軒真把他當備胎,也鵪鶉似的覺得,也可以的吧。
林沛然比別人心細,他其實早就發現,鄭文軒變了,比起追他那會兒的死不要臉,鄭文軒不知何時起,開始有點兢兢戰戰,有點神經過敏。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鄭文軒一定遇到過了什麼事。
就像他不讓楊暘看到他操心之後的疲憊一樣,鄭文軒那時候,也許也在他麵前藏起了某些不為人知的苦。
可他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呢?什麼也不解釋?
所有人問他的所有的話,他都隻有一句——
“沒有苦衷。”
*
“啊?你今天生日?!你怎麼不早說?”林沛然急急忙忙把鄭文軒從床上拉起來。
時鍾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過半,再有二十多分鍾,就要迎來新的一天。
“啊啊啊不行不行,太差勁了!”林沛然胡亂抓著自己的頭發,想了好半天,認真湊到鄭文軒跟前,仰著臉問他:“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蛋糕現在再訂也來不及了……要不,你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我陪你!”
鄭文軒無奈將他的手拉過來,放在手心,對他笑著說:“不用啦,我不是很在意這個的。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吧。”
林沛然堅定否決:“等明天就晚了!人一年隻能過一次生日,一輩子也就幾十天這樣特殊的日子,我已經錯過了你十九個這樣的特殊日子,怎麼能不珍惜後麵的呢?”
鄭文軒看他的眼神很複雜,但沒再多說什麼。
林沛然心中突然有了想法,匆匆穿了拖鞋爬下床,拉著鄭文軒說:“來來來,我知道怎麼辦了!”
他打開了鄭文軒的台式機,又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快點快點,到遊戲裏來!”
鄭文軒依他照做。
林沛然拉著他去了遊戲裏一個非常漂亮的地方,一個據說能緣定三生的地方。
絢爛的煙花鋪了滿地,世界頻道黃色的大喇叭不斷廣播著矢誌不渝的情話,屏幕的反光倒映在鄭文軒的眼睛裏,斑斕炫目。
幾個月前,林沛然就想著學別人拿煙花火燒三生樹,鋪給鄭文軒看,隻是他屯了這麼久,也還是沒屯夠能鋪滿地圖的煙花。
但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是鄭文軒生日!
鄭文軒失笑:“你什麼時候屯的這麼多煤老板……”一顆煙花五萬多金呢。
專心看屏幕的他,沒注意到林沛然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電腦桌,站在了他的身邊。
“啾”。
臉頰上小心翼翼又溼潤的觸♪感,像一陣撓得人心發癢的清風,比糖還要甜蜜的味道。
鄭文軒愣住了。
他轉過頭,看到林沛然臉色通紅,頭也不敢抬,眼神死死粘在兩隻兔子的拖鞋上,對他說:
“蠢軒……生、生日快樂!”
撲通。
啊呀……這可真是……鄭文軒摸了摸心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