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淚水,還是汗水在不住的往下淌。

九月的秋分時節,已經開始漸漸轉涼,天空中洋洋灑灑的下起了如絲一般細密的小雨,落在溫的麵頰上,涼意一下子傳遍了她的全。

她頹廢的坐在冰涼的路上,眼眶開始有些紅腫,更為用力的將自己的軀用手臂包裹起來,她覺得好疼,疼的心都麻木了。她就像是一個瘋子似的,傻傻的坐在空曠無人的斑馬線上,沒有過多的喧囂聲,甚至根本沒有多少的路人。

側陡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喇嘛聲,下意識的仰起頭,迎麵撲來的細雨讓她不住的眯上了眼。一輛黑色豪華轎車在斑馬線處刹住了車,黑色的車窗根本看不清車內的場景,隻是隱約的可以看到一抹影坐在裏頭。

駕駛座的車窗緩緩的降下,一張略顯滄桑的中年男子的麵容露了出來,他朝著後座說了什麼,然後開門跨下車來,紅色的傘為她擋住了不斷襲來的雨水。

男子彎下子將手中那柄紅色的公主傘遞到她的麵前,柔聲道:“小姐,我家少爺讓我把傘交給你。”

裴若璃恍惚的接過中年男子遞來的傘,微微的發愣,視線又一次的挪到那神秘的後座。

“開車。”

從車內傳來一聲暗啞而低沉的聲音,明明隻是兩個平淡的字眼,卻仿若有著不容置疑的氣勢,好似天生的王者,沒有人能質疑。

中年男子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轉離去。車子在細雨中快速的駛去,就如同它的出現,沒有任何的足跡。

裴若璃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傘柄,赤紅色的傘在昏暗的雨天尤為醒目。她站在馬路邊,紅綠燈的轉換也不知道已經是第幾回了,她的眉蹙的很緊,她似乎有聽過那道暗啞而低沉的聲音,隻是,卻怎麼也記不得是何時?

也不知為何,這短短的小插曲,讓失魂落魄的裴若璃再次恢複了神智。

離婚並不可悲,可悲的是她陷入了一段刻意編織的故事裏麵,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可悲的是,她滿心期待的戀,隻是空頭白夢,遙不可及的幻影。

或許,一開始就是她太傻,明明感覺到他的疏離,卻一直用借口來催眠自己,告訴自己:他很忙,你要體諒他,不可以任……

她曾不隻一次的問他:可不可以抽空陪陪她。

而每一次,他都推說他很忙,讓她自己去逛逛街,或者去看看電影。

沒有人知道,她不止一次,一個人傻傻的坐在電影院內,看著搞笑的喜劇大片時,淚流滿麵,卻忘了哭泣的理由。

一年以來,她不傻和傻的事都為他做過了,可惜一切都是徒勞,他根本一點也看不上眼。不遠處,一片樹蔭的遮擋下,原先那輛黑色豪華轎車安靜的停在那裏,稀稀落落的細雨早已打濕了車,後車座上,一個姿拔的男子慵懶的靠在那兒,刀削般的麵容冷峻中卻透著暖意,當視線中那抹消瘦的影漸漸的消失在拐角後,男子才收回他那幽深的目光,平淡的突出三個字來:

“回老宅。”

伴隨著一時車子發動的喧囂聲吼,四周再次的陷入了寂靜之中,細雨沒有中斷,一直到深夜都未停歇。除去高跟鞋,一腳踏入公寓,而手順勢的打開客廳的燈。

原本漆黑的屋子被一陣強烈的光線所取代,裴若璃有些無從適應的眯了眯眼,疲憊不堪的將自己有些潮濕的子丟進柔軟的沙發內,她將自己小小的軀蜷縮成一團,一張泛白的麵容深深的埋入臂膀之中,悄無聲息的淚水滾燙的從眼眶溢出,一點一點的滲透她的衣袖。

整個屋子看上去明明十分的溫馨,可是卻無法讓她感受到一絲的暖意。

她就那般安靜而毫無存在感的躺在沙發中,漸漸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