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
考修蘭：“像個雜牌軍，雖然除了身份信息，其他個人能力等信息不用填報完整，但這團裏什麼剪影異能，占卜異能都出來了，你說像不像過家家。”
蔡符瀾也忍不住笑出聲：“我有點興趣了，讓我看看。”
考修蘭遞過小平板。
蔡符瀾點開了“退而結網團”資料。
“領隊是九級幻境異能，這倒是挺厲害的，金呦這名字我怎麼覺得有點耳熟。副領隊杜康，這名字更耳熟了，隻不過這張臉和知名的那位差距太大了。”蔡符瀾一邊翻閱一邊評價。
“還真有剪影異能和占卜異能，有點意思，竟然還有篡改異能，這個團隊是雞肋異能鑒賞團嗎？”
“五係十級異能，尤綸，這個厲害了，這位我印象裏好像挺有名的，聯邦最厲害的賞金獵人，話說賞金獵人也會參加這種賽事嗎？”
蔡符瀾評價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考修蘭正聽得有趣，側頭看了一眼，發現蔡符瀾兩隻手都在顫唞著，兩眼直勾勾，如同中邪了一般。
“你沒事吧？”考修蘭關切道。
許久，蔡符瀾才低聲道：“沒事。”
蔡符瀾低著頭，看著平板上那行熟悉的名字，以及在午夜夢回裏無數次描摹的臉，陸聞青。十多年了，你終於又出現了。
蔡符瀾的正對麵，也有人同樣低頭沉思。
黃玖低著頭，從拿到參賽人員資料的第一刻起，他就直接在快速搜索欄裏輸入了杜康的名字。
十多萬參賽選手裏，隻有一名叫杜康的選手。雖然相片裏的樣貌和心底風華絕代的人物毫無相似之處，但黃玖知道，他回來了。
看著杜康參加的團名，退而結網團，黃玖心底有些酸澀，像喝了兩瓶濃縮的檸檬汁。
他想起他們剛加入第九軍時，第一次出任務，在一片異獸肆虐的水域。
他們不眠不休了三天三夜，整片水域都變成了血紅色，狂化的異獸屍體如同幹木樁，在血海裏浮浮沉沉。
他那時候和杜康說，這輩子估計都不想再吃水產了。
杜康哈哈大笑，說，那我們幾個組個團隊，就叫臨淵羨魚團，隻看魚遊不動手。
“你怎麼老發呆呢？”身邊的董葒葒用胳膊頂了頂黃玖。
董葒葒，第四軍團副團長，這名字聽著秀氣，人確是個五大三粗，一身橫肉的糙老爺。軍方和政府的人向來不對付，所以一到會場，他就果斷和黃玖坐在一起，和政府那群人隔桌相望。
結果對麵那幾個政府人員聊得不亦樂乎，旁邊那兩位異能者公會的副會長，明明他這個外人都能看出兩人貌合神離話不投機，偏偏兩人還能繼續對話，隻剩他和旁邊這位呆木頭，全程一言不發。
董葒葒：“我說你好歹和我聊聊天，杜元帥離開對你傷害這麼大嗎？你是不是要終身不娶表忠貞？可千萬別以死明誌啊。”
黃玖放下平板，給了對方一個冷漠的眼神。
董葒葒：“其他人都說我這性格適合第九軍團，第四軍團都是一群什麼枯木老朽的，我看你很合適。要不我們下次搞個軍團交流學習，我們兩換個位置。”
黃玖：“還交流學習，政府那一套別亂引進好嗎？你不怕軍團機密泄露，我可擔心我承受不了你團的威逼利誘。”
董葒葒擺擺手，停止了這個傻逼的話題。“我這回可是身負重任，要來幫我們軍團考察優秀人才，你可別和我搶，你們軍團的儲備人才可讓人豔羨了，哎，有個長得傾國傾城的活招牌就是好。”
董葒葒這話倒不是調侃，杜康未離世那幾年，第九軍團風光無兩。從學院的優秀畢業生到非學院派的能人異士，想進入軍部的，都將第九軍團作為第一誌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