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狀態不太對。”
葉翀心知肚明,點頭,對陳咬之道:“陳先生,解鈴還需係鈴人,恐怕要勞煩你陪我走一趟了。”
杜康蹙眉:“和阿之什麼關係?”
陳咬之想到昨日那匪夷所思的經曆,聳聳肩:“去看看吧,我也一頭霧水。”
==
或許是昨夜下過雨,派金達克星的空氣格外清新。不遠處傳來軍隊操練的聲音,合著清風,譜成一曲鏗鏘利落的交響。
杜康伸出手,和身旁的人十指相扣。陳咬之的手溫很舒適,和他涼薄的性格略顯反差。杜康有些調情的在對方手掌裏畫圈,細細把玩著玉指上每一寸肌膚。
陳咬之臉頰略帶紅暈,卻沒有掙脫。
三人走了七八百米,來到一處頗為雅致的建築外。
葉翀轉過身,看了一眼兩人,而後道:“這是元帥的住宅區,如果等會元帥有什麼反常,還請陳先生多擔待。”
杜康不解,陳咬之能和那位在他出生前就離開聯邦的範映然有何交集。
陳咬之善解人意的把這幾日他們的解救計劃,還有昨夜的所見所聞告訴杜康。
“長得和你一樣?”杜康的手忽然一緊,一些零散破碎的片段從記憶裏蹦躂出來,透著一股難解陰森森的氣息。
大門推開,陳咬之再見範映然。和昨夜先是陰鬱冷漠,而後狼狽失態不同,此刻的範映然衣冠楚楚,帶著標準社交禮儀式的笑容。
當然,那笑容在見到陳咬之後,有些不自然的僵了幾秒。
葉翀態度自然的和其打招呼,陳咬之能感覺到,比起上下屬,兩人間更像疼惜晚輩的長輩。
範映然邀請兩人落座。他先看向杜康:“久仰大名,杜康元帥。”而後轉向陳咬之,嘴唇微微顫動,輕聲道:“昨夜唐突了,陳先生。”
杜康不喜範映然這欲說還休的表情,一把摟過陳咬之,幼稚的宣告所有權。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範映然苦笑一聲:“你放心,我不會找人當替身。”
屋內再次陷入沉寂,遠處操練場傳來的聲響在滿室寂靜裏分外清晰。
最終,還是杜康開口了。“範先生,我在第一軍校時就久聞您大名。”
聯邦近百年來被冠名天才的人無數,但得到所有人認可的隻有三人,都出自第一軍校,一個是杜康,一個是蕭禮泉,還有一位就是範映然。
杜康算是晚輩,蕭禮泉和範映然則是同一代人,當年並稱絕代雙驕。可惜一位戰死沙場,一位叛逃聯邦,結局不可謂不淒涼。
範映然看著這位全聯邦最出眾的後輩,他能感受到青年澎湃的生命力,像一團燃燒的極旺並且不停添柴加薪的火焰,火焰燎原,燒得他自慚形穢,寸草不生。
範映然輕聲道:“的確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杜康並未對把這份客套的誇讚放心上,問道:“其實我挺好奇,不僅是我,在第一軍校讀過書的晚輩恐怕都有疑惑,為何範先生會叛變聯邦。”
範映然叛逃聯邦的事情,明顯當年被壓了下來,知之甚少,大多人不曾聽聞,少數人知曉鳳毛麟角,但範映然在軍校時風雲無雙,畢業後卻全無蹤跡的事情,確是每個第一軍校的學生,包括有加入軍部意向的各校學子都略知一二。
晨光從大窗撒進屋內,熱烈而張揚,仿若能夠照亮所有記憶裏的陰暗,洗滌所有往事中的汙濁。
範映然靜靜的凝視著杜康。
範映然也是個好看的人,比杜康當然遜色幾分,但其眉眼格外的俊俏。年紀雖比杜康大上三十年,但在高級異能者壽命三四百年的聯邦,外貌上並無太多歲月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