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可笑，所以他刻意的繼續疏遠對方，直到此刻無可避變。
蔡符瀾隻是瞄了一眼陸聞青的神色，就大致猜到他在想什麼：“你不用有負擔，隻要你願意，我一直都在那。”
不遠處的陳咬之抱著小柯基抖了兩下。這檢測他是幫不上什麼忙，很自覺的縮在後方，沒想到還要被塞一嘴狗糧。他看向陸聞青，他分明透過陸聞青那一臉邋遢胡子，看到了對方泛紅的臉頰。
一個中年邋遢男人矯情起來是可怕的，殺傷力不僅在於他人，更在於自擾。
於是乎，善解人意的陳咬之勇敢的打破房間內窘迫的氛圍。
陳咬之：“要不先用儀器檢測下機甲屬性？”
陸聞青急忙點頭附和，頭也不回的跑向檢測儀器，熟練的操作起來。
檢測結果很快顯示——
一長串的各性能數值，各部位報告，以及三條標了星號的附注。
附注一：六級以上異能者皆可使用
附注二：在操作者失去意識或精神力匱乏時，機甲會啟動全自主操作模式。
附注三：機甲的每一部件皆有自動攻擊防禦性能，可以全方位無死角的防止各種偷襲突擊。
陳咬之記憶不錯，還記得上次“萬商薈萃”那台機甲的檢測結果。“比上次拍賣會那台生物機甲總體數值大約上升了百分之十，附注幾乎沒有變化，除了從五級異能者可用上升至六級異能者。”
生物機甲的賣點有兩個：一是中等級別的異能者就能使用十級性能的機甲；二是機甲能夠開展全自主操作模式，且非死板模式化的，而是具有生命力的。
第一點的話，陸聞青也可以做到，隻要耗費足夠成本，他的技術手段能夠磨出這樣一台機甲。但第二點，陸聞青自認隻摸出了一點門道，離兌現還差十萬八千裏。
“你覺得這機甲怎樣？”蔡符瀾問陸聞青。
陸聞青摸著良心，自己絕對不是嫉賢妒能，這機甲就是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我不知道，很奇怪，很不舒服。”
陸聞青自小有製造機甲方麵的超強天賦，同時他能夠不需要借助儀器感受到機甲的狀態，這不是異能，而像一種第六感。
他能夠感受到每台機甲的情緒和語言，它是快樂的，惆悵的，壓抑的，或者興奮的。但在這台機甲身上，他感受不到機甲的靈魂，反而有另一種感覺，如同從地獄裏冒出的陰森之氣，直嗖嗖竄入他的五髒六腑。
蔡符瀾並不質疑陸聞青的感覺，他比誰都清楚陸聞青的天賦和能力。他走到機甲旁，觸摸著機甲上的紅色花紋。“我也覺得，這紋路非同尋常。”
蔡符瀾找出另外一堆冷門檢測設備，和陸聞青默契的配合起來，時光仿佛倒流到了學生時代。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兩人從各方麵入手，忙前忙後了三個鍾頭，最後得出的結論依舊和原本無差。
窗外已是夜幕深沉，天色被一桶濃墨潑成青黑。商務部的大樓依舊燈火通明，也不知加班是常態，還是得知大領導還在不敢離去。
“要不先休息吧。”蔡符瀾道。“我的辦公室裏有小廚房，我給你做晚餐。”
陳咬之知情達趣：“你們去吧，我帶了便捷簡餐，就在這解決一下。”
等到兩人離開樣品檢驗室，陳咬之從儲物手鐲中將桌布和保溫盒取出，和成語君相對而坐。不知怎的，他忽然有點想念杜康了。
大約是心有靈犀，認證器的通訊也在同時響起。
“阿之，總司令部的調查終於結束了，我被嚴刑拷打一個月，瘦得弱柳扶風。我就是那寒冬裏的小野兔，孤苦伶仃沒人愛……”
陳咬之看著那每日不重樣的大段訴苦，嘴角忍不住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