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破例而行, 總覺會發生什麼事。
房門開了,徐子康和烏老從書房內走出。
“小季,總統候選準備得如何?”徐子康道。
季幽商:“徒弟必將全力以赴!”
徐子康擺擺手, 不以為意。
季幽商一肚子的奉承討好又縮回肚裏, 開口也不是, 不開口也不是。
會客室大門傳來三聲沉悶的響聲,門緩緩打開。
“烏老。”季幽商躬身道。
烏老笑意盈盈, 坐到徐子康對麵, 拿起桌上的茶杯,抬手飲盡,仿佛將滿室的沉悶和人心的叵測都藏於肚子。
徐子康神色凜然:“烏老,現在怎麼辦?”
烏老依舊不慌不亂:“怎麼?”
徐子康:“我得到消息, 這回總統候選人裏的陳鶴權,是打算直接衝著我來了。踩著我上位, 做夢。”
烏老:“上次不是說陳鶴權打算質詢八倍慢升係統嗎, 我都說了, 會給你弄一套專業的設施, 逃過儀器的檢查。”
徐子康:“對方有備而來,你認為用儀器檢驗的數據就能說服對方嗎?”
徐子康麵色凝重。這幾日□□接踵而來, 他現在就像塊靶子, 而對方準備了十萬利箭,發誓要將他射得體無完膚。
烏老仰著臉,看著窗外山雨欲來的天色。
良久。
烏老聲音嘶啞道:“徐司令, 開門見山吧。敢不敢放手一搏?”
徐子康不解。
烏老沒有接應對方的視線,依舊看著天空:“徐司令,你想要自己的軍隊,而後再徐徐圖之,成為聯邦的掌控者。”
徐子康摩攃著皮質沙發上的紋理,野心放到青天白日下,總是讓人羞恥的。
烏老:“徐司令是否想過,不如放手一搏,一氣嗬成?”
一陣冷風從窗外吹進,窗台上原本搖搖欲墜的花葉簌簌落地,在紅豔的地毯上不甘心的翻滾。
徐子康凝視著烏老,忽然有些摸不準身前人。兩人幾十年的交情,這人在他的眼底跟一汪清泉差不多,一眼就能看到泉底,然而這段日子,也不知是否因為自己心態焦慮,他總覺得,這一眼見底的泉水越發渾濁。
烏老將視線從天空挪至徐子康身上:“徐司令,我對你是敞開心扉,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知道允密幸人嗎?”
徐子康眸色一沉。
允密幸人這個名詞,聯邦知曉其意的人極少,包括九大軍團的各位元帥,恐怕也未曾聽聞。這個可怕的種族不知何時大批量駐紮至聯邦,聯邦方麵卻無法聲張,知曉的人越多,恐慌越大。
總司令部和聯邦政府最高層製定了一係列的策略,收效顯著,幾番遏製了允密幸人的陰謀。然而允密幸人並未銷聲匿跡,反而潛伏得越深,似乎伺機而動。
“你怎麼會知道,允密幸人?”徐子康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
烏老:“如果我說,我恰好認識允密幸人中的領導呢?”
徐子康麵色陰沉:“你知道允密幸人的特征是什麼嗎?”
烏老:“你放心,我並未被允密幸人附身。總司令部既然掌握允密幸人的特點,就該知道寄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否則聯邦早就天翻地覆了。”
徐子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烏老啊烏老,你真是什麼朋友都敢交。”
烏老:“但聯邦討論會是個機會,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牽線搭橋。”
徐子康眸色一沉,道:“什麼意思?”
烏老:“我不拐彎抹角了,如果你覺得可行,晚上我就帶你認識個人,如果不行,就當什麼事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