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說到這裡啊,他也的的確確有些誤會萊姆了,因為若說他不將風影看在眼裡,還不如說他是不將所有人看在眼裡。畢竟他的眼裡隻有蘇是,心裡也的確別無旁人,自從懵懵懂懂地瞭解了,蘇是對自己很重要,便更是無暇於他人……隻是這種感覺在他人看來,便成眼高於頂。
雖然,興許說起來,這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準確?
但,不喜歡他的卻不僅僅是風影,千代和老海葬也不喜歡他,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鏡,我愛羅不太喜歡他,甚至僅是來過幾次的勘九郎,看著這從不正眼瞧人的傢夥,也覺得他……挺討厭的。
興許唯一對他有些好感的,便是手鞠,因為第一眼的驚艷整整愣了半響,隨之在怯生生地想要靠近那少年的時候,卻聽……
「醜八怪,離我遠點。」那時,望著想要伸手拉住自己的手鞠,萊姆僅僅是瞥了一眼。
其實,他的出發點是好的,畢竟他怕真若碰到了自己,他會忍不住將她抽飛,可奈何他說出的話,有時候真的很讓人難以接受啊。即便手鞠訓練後的樣子,的確談不上漂亮。不過,用這麼惡毒的話對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興許也隻有這少年才做的出來了。
那時,他淡淡地瞥了手鞠一眼,明明氣質好的近乎是出塵,樣貌更是出奇的俊秀絕倫,偏偏卻是這句話壞了事。
凶殘啊,何止是凶殘啊……
更加可怕的卻是,他在做了此事後,麵對哭泣的小女孩,還能殘忍地說上句:「安靜,吵死了。」
「那個風影還在找你破譯卷軸上的東西麼?」那時,坐在軟榻間,少年支著下巴,輕微的動作卻帶著那長長的白髮略微晃動,給人很柔軟的感覺,他望著桌麵上堆積起的厚厚一疊卷軸,萊姆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無意識地亂翻著桌麵上的一切,拿著本卷軸,他隨手攤開問道:「破譯不是該譯成讓人看得懂的東西麼?為什麼你又弄成了另一種符號?」
萊姆懶洋洋地說著,提出了這個有些不符合常理的問題,卻也僅僅是說說罷了。抱著那本卷軸,興許是出於無聊,他甚至是用筆學著蘇是繪出的印記,似摸似樣地畫起了卷軸裡的內容。畫到一半看到風影來了,便失了性子般地將卷軸丟在了一邊:「沙忍難道沒有情報處麼?」
「為什麼要全部丟給蘇是?」瞇了瞇眼,萊姆是這樣問的,因為他的不高興,連帶著周圍的氣壓都下降了幾分。那時,他威脅似地看著風影:「別拿蘇是是五大國中文字掌握最清楚,知識最淵博的人來糊弄我。」
因為這句話,風影在那時似被什麼東西嚇的愣住了,隨之才皺了皺眉頭,緩緩開口道:「五大國內,的確沒、沒有誰對這些,會比大人知道的更清楚了。」
略帶停頓地回答完這個問題,風影竟突然臉色僵了僵,再也坐不住地告辭了。
而對於風影這有些貓膩的舉動,少年卻沒有什麼在意,他最近的心情很好,因為他們就要離開風之國了。
望著蘇是又一次地將他傷口封印的動作,那時,他隻覺得這一刻十分的安心……
緩緩地閉起眼,興許是過於信賴吧,他未曾發現蘇是漆黑的眸子,在那時被微微垂下的眼簾遮住,在封印中,指尖多出的一絲淡綠色的光。
他感到心安,畢竟他不喜歡這裡,每一個帶著算計的人……就像是風影,他利用蘇是的名義向木葉多要了四分之一的糧。或者說是千代,她來看蘇是,心裡總希望能再一次看到赤砂之蠍。即便是小小的一個沙忍,每天都在這門口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