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戈爾說:“刻耳柏洛斯落後且貧窮,這裏的居民如果愚昧無知到種植喀戎草當農作物,也不是無法解釋。但是這玩意早在一百年前就滅絕了,最後一片試驗田在奧菲斯的國家生物實驗室裏。戰爭時代據說曾經有人提出用喀戎草研製化學武器,被遊不殊拒絕了。一方麵是不人道,另一方麵擔心招致齊知聞的報複,要說生物化學領域,他才是首屈一指的專家。”
遊競緩緩地開口:“那刻耳柏洛斯的喀戎草是哪裏來的呢?”他沒有問出口的是,會和齊知聞有關係嗎?
“刻耳柏洛斯種喀戎草倒真是個好地方,日照長,溫度低,地廣人稀,而且隱蔽。而且我們今天看到的刻耳柏洛斯居民,都麵色蒼老,不一定隻是因為長期勞作,喀戎草籽食用過多也會有這樣的症狀。”
“那些人……都是癮君子?”遊競難以啟齒,他不敢相信那些歡呼著迎接他們的人民,背後還有這樣的一麵。
“不至於,喀戎草的果實很金貴,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會允許這些農民食用的,他們隻能吃一些草籽和葉子罷了。不然,這顆星球早就完蛋得差不多了。但,不管是誰把喀戎草帶來刻耳柏洛斯,他都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思◇兔◇在◇線◇閱◇讀◇
兩個人同時感到脊背發寒,耶戈爾在身側握了握拳,問:“你帶槍了嗎?”
“隨時都帶著。”
“喀戎草很容易氧化,這個種子還是紫色的,說明摘下來沒多久。”
遊競靈光一閃:“我讓JEZZ查監控。”
“JEZZ是誰?”
遊競一邊給JEZZ發消息,一邊說:“我們家管家。”
“說到你們家,”耶戈爾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可能最後這件事,得讓遊參謀長來解決。涉及到國家實驗室,那執政院的人,或許都不可信了。”
遊競叉著腰問他:“耶戈爾,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綁了我一個,我全家都得給你打工?”
“不是我,是天琴座,你起過誓,為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耶戈爾拉過他的手腕,“定位發過來了。遊競,遊少將,敢不敢去看一看?”
男人不能說不行,遊競豪氣幹雲地揮手:“去啊,誰怕誰,整個天琴座我打不過的一共兩個半,一個我老爹一個我大哥,剩下半個不算人。”
耶戈爾嗤笑一聲,在心裏說小破孩真好騙。
兩個人鬼鬼祟祟地駕著小型飛船離開了總督府,那叫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為有犧牲多壯誌,男兒到死心如鐵。
到了地方就都傻眼了。
耶戈爾抱著胳膊踹遊競膝蓋:“你們家管家什麼型號的,有毛病吧!”
眼前的確是農田不錯,但種的絕不是什麼大毒草,瓜瓞綿綿,蜂蝶成舞,田壟邊上一座搖搖欲墜的草房子,大概是瓜農臨時的住所。
嘖,這畫麵,遊競都想提筆在天上添一個大月亮,月下畫一隻猹,和一個扛著魚叉的紅肚兜閏土了。
完全不像有什麼反政府武裝大型基地和邪惡科學家複辟皇帝的樣子。
耶戈爾蹲下`身去,捏了一撮土,放在鼻尖聞了聞。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尖細細的小嗓子喊道。
遊競下意識地擋在耶戈爾麵前,舉起了槍,抬頭看。
是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男孩子,精瘦,穿著破舊,一個同樣形色的小姑娘,躲在他腿後麵。
兩撥人麵麵相覷,遊競還是不敢放下槍。
“這片田是你們種的?”遊競問。
男孩畏懼地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