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的?”
“我不知道。”
那聲音不滿地停頓了,仿佛惱怒於他太多的不知道,直到男孩的神經完全繃緊。
“他生前,有和你們提過厄科國的事嗎?”
男孩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但是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耶戈爾皺起眉:“他有提過大爆炸的事嗎?”
“有,”烏莫不假思索,“我們要複仇。”
耶戈爾的提問不得以越來越長,男孩已經開始趨向平靜,他的理智開始回歸。
如果麵對一個完全的正常人,耶戈爾可以問得更富技巧一點,但是他時間不多,必須得在正常上班的時間趕回執政院,不然遊競會起疑心。
他最後直截了當地問:“在天琴座,宮廷教師有聯係過什麼人嗎?”
男孩猶豫了一下,恍惚道:“沒有。”
耶戈爾停頓了下來,他喝口茶,方才慢條斯理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提問的機會,比如,你妹妹現在在哪裏。”
烏莫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灰白。
“我誠實地回答你,她此刻和你一樣,在一間電子牢籠裏。從下一分鍾開始,每過三十秒,會有一個實驗人員進入牢籠,剝離她的一條肌肉,直到你也誠實地開口。當然,我保證在這個過程中她神智清醒,天琴座發達的醫療技術可以使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變成一具骷髏。”
耶戈爾又抿了口茶,笑道:“烏亞之前在快餐店打工謀生是嗎?那她應當很清楚切割下來的雞肉是什麼樣子的,慘白,蠕軟,她可以自己摸摸看人肉和雞肉是不是一樣。”
男孩大罵:“你們是畜生!”
耶戈爾頓了一下,露出一個冷笑,說:“彼此彼此罷了,厄科國在偷襲共和國軍隊時,不是這樣做的嗎?”
烏莫無力地爭辯:“烏亞是無辜的!”
“無不無辜,在這裏由我裁決。”耶戈爾冷酷道。
房間上空出現一個投影,頭發蓬亂的姑娘蜷在房間中央,一個穿著防護服的實驗人員持著一把冷冽的尖刀接近她。
在那把刀毫不猶豫地挑開姑娘的手腕的一刻,烏莫終於叫道:“停!我說!我說!”
那副畫麵隨即跳躍著消失,烏莫說:“你們先給她治療!”
耶戈爾的回答是:“下次我會讓他們從烏亞的臉頰開始剮。”
烏莫屈服了。
他的聲音機械地在房間裏響起。
耶戈爾知道成功了。
當他終於審訊結束,距離上班已經隻有20分鍾,耶戈爾皺著眉,邊思索要怎麼在遊競平常的起床時間之前趕到執政院,邊衝特工隨意道:“處理掉吧。”
對方正欲頷首行禮,突然愣住了。
遊競那明亮,卻掩不住怒氣的話語傳來:“你要處理掉什麼?”
他的人接著出現在總控室門前,仿佛把千萬條光都彙集到了那一處,執政官在這狹小的房間內看上去格外氣勢逼人。
耶戈爾剛想不動聲色地關閉監控器,遊競已經來到他麵前,握著他的手腕。
“執政……”
“你閉嘴。”遊競直接止住了他沒說出口的托詞。
那特工在一旁低頭,完全不敢動作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完全不用看那監視器,遊競就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他挑眉道:“把這兩兄妹的話榨幹淨了?”
耶戈爾抿嘴不語。
遊競氣笑了:“我回頭再跟你計較這個,你現在要做什麼?殺人?秘書長的權力裏好像沒有這一條吧,我也不記得執政院有付你當劊子手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