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他指的是醫院裏見到赫連定那一次,耶戈爾終於明白為什麼賀敏行沒有和赫連定針鋒相對,原來是因為赫連定給了他一份證據。
他不敢相信地看著賀敏行,沉默了一刻,然後諷刺地笑了:“你今天沒看新聞嗎,大法官,遊錚出事了,赫連定想整垮遊家,這麼簡單的真相,你難道參不透?”
賀敏行仍是鎮定無情:“提交的證據非常充分,甚至包括了遊不殊試圖偽造事實掩蓋真相,”他看了看那張記憶卡,“我猜你提供的內容恰好能夠輔證這一部分。而且,耶戈爾,我們都知道你是怎麼弄到這張記憶卡的,刑訊逼供得到的證據無效。”
耶戈爾的表情難以言喻:“你懷疑遊不殊?”□思□兔□在□線□閱□讀□
賀敏行平靜道:“我盡力尋找真相,但法官隻相信證據。”
耶戈爾思索了片刻,他緩緩取出了另一張記憶卡:“那麼喀戎草案呢,赫連定牽扯其中,我作為執政院秘書長,提請對他的逮捕調查。”
賀敏行幾乎帶著憐憫看向他:“赫連定剛發了消息,以元老身份彈劾秘書長,附帶著某些影像文件,耶戈爾,他手裏你的把柄,一定會比你的籌碼詳實可靠得多。”
賀敏行向後靠去,臉色讓人測不透,他以審判的目光看向耶戈爾,這個以鐵麵無情著稱的大法官,彷佛提前宣布了耶戈爾的有罪。
耶戈爾退了一步,似乎在估量眼前的形勢。
赫連定在暗,他在明,似乎已經毫無勝算。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謀算盡付流水,他甚至不知道遊競此刻如何。
一個警衛推門而進,敬禮道:“大法官閣下,赫連家的飛艇請求開放防空屏障,允許他們進入。”
耶戈爾的臉色不變,向前一步,暗暗探手向腰際藏著的一把匕首。他做好了劫持賀敏行的準備,不知道大法官身手如何。
賀敏行看了他一眼,向那警衛道:“你先下去。”
“是!”
耶戈爾訝異地看著他,賀敏行站起身,走到耶戈爾麵前。
他還是那麼沉靜冷然,仿佛世間萬物都不能讓他動容。
“於公,遊不殊鐵證如山,罪無可恕,於私,我相信遊元帥是一代偉人,高風亮節,有人要陷害他。”
耶戈爾在驚愕中慢慢升起欣喜,看著賀敏行仍然僵硬著臉色,吩咐:“遊錚參謀長已經遇害,遊競……執政官從普緒克視察回來,馬上會抵達奧菲斯。他一降落就會被捕。”
賀敏行定定地看著耶戈爾蒼白的麵孔,說:“他鍾情於你,我之前不理解,現在有點明白了。”
耶戈爾一愣,但也顧不上賀敏行的驚人之語,他快速地打開門,側過臉低聲對身後的賀敏行說:“謝謝你,賀法官。”
“我可不是為了你。”
隻剩賀敏行一個人立在辦公室中央,苦笑著自語:“竟然有一天,我也會做損公肥私的事情。”他看著監視器上耶戈爾的飛艇再次升空,試圖衝出赫連家抓捕者的包圍。他歎了口氣,打開個人係統,對安保部門下令道:“立刻以擾亂法院秩序危害公共安全的名義,控製住那些私人飛行器。”
第71章
遊競剛剛經過一次躍遷,身心俱疲,但想到馬上要回奧菲斯,他又帶著無限憧憬,他摸了摸自己的兜,那裏有一個小小的紀念品。
普緒克是顆浪漫之星,自轉不會停擺,戀愛不會止息,飄浮在風中的都不是空氣,而是甜香柔軟的花瓣。在這裏,愛情仿佛從來不會有坎坷,一切都像泉水從高處流下那般理所當然。在那裏呆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