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2)

的笑容。

“程總今天來莫非是要幫你未婚妻兌現她的承諾?”置若罔聞般,岑瑞拉輕笑了笑,順手給程佐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麵前的小茶幾上,毫不避諱地直視他,“不過是玩笑話,別介意。”

她的態度令他自覺有些意外,程佐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看著一身家居服打扮的岑瑞拉,說道:“看你這身裝扮,應該是還沒有出去工作吧?”

岑瑞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隨即無所謂地撇了撇嘴,“程總你是大忙人,來我這裏想必不是一時興起,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倒沒有什麼要緊事,我是受家父所托,看看能不能幫幫……”

“不需要。”岑瑞拉很是幹脆地打斷他的話,微睨著眼生硬地說道:“我知道如今我的境況叫很多人同情,不過我不需要。當然,還是要多謝程董事長有這份心,雖然我並不想讓自己變成靠別人救濟的寄生蟲。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我岑瑞拉再也不是你和胡大小姐那般有福氣的人。”

聽出她話中有話,程佐臉色一暗,頓了頓,說道:“如果我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你諒解,終究你父親和我父親也是老相識了。”

雖然今天來見她,確實有父親囑咐的因素在,但他心裏清楚,自己並不排斥見到她,否則,他也不會那麼在乎她的態度。她和他一直以來遇到的女人,實在有太多太多不同。

岑瑞拉心一揪,勉強笑了笑,才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們的第三次見麵,說過的話也不會超過十句,應該與陌生人無異。而且你父親與我父親之間究竟有多深的交情,我不清楚,所以與我無關。”停了半秒,她眼波一轉,又道:“除非程總把我上次的醉話當真了。嗬,程總你應該也很清楚,醉話都是不清醒的假話吧?!”

程佐怔忡片刻,也不著急答話,徑直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呷了一小口,才道:“不瞞你,其實今日我親自前來拜訪,最主要的是我父親讓我問你的意見,如果我們給你高於我們公司高級行政人員的薪水,你來我們公司任總經理助理,並兼任產品代言人,怎麼樣?”

“為什麼?”

“嗯?”

“我有自知之明,一來我沒有工作經驗,二來我雖然留過洋,卻也是個讀了一半就放棄的偽海歸,還是個已故貪官的女兒,這麼多不足點,在商界數一數二的程氏集團憑什麼聘用我?!而且,還是由總經理親自邀請。”

“我說過,因為你的形象很適合我們旗下……”

“對不起,我沒辦法讓自己過與我目前能力不符的生活,現在在我的生活中,閑言碎語已經夠多了。”岑瑞拉輕輕地拂過自己的額際的碎發,淡淡地掃了程佐一眼,說道:“而且,我已經找到新工作了,明天就要去上班,隻是希望程總不要再害我丟工作。”

程佐莫名地感到胸口有些憋悶,不過他掩藏得很好,並沒有表露於色。他想了想,才緩緩站起身來,從西服口袋掏出一張名片放在茶幾上,輕聲道:“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先告辭了,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你可以隨時打我的電話。”

“也許哪天真的用得著也不一定。”岑瑞拉看著名片輕聲說著,頗有深意地笑了笑,才親自走到門邊打開門,對程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程總慢走,不送了。”

……

關上門後,岑瑞拉長舒一口氣,走到床前,靜靜地注視著牆上照片裏父母親的臉龐,良久良久。

一切,正式拉開帷幕。

請君入局(一)

經過一個冬天的蟄伏,在初春陽光的溫暖照耀下,整座城市都煥發了嶄新的活力,天空澄澈蔚藍,路邊柳樹的枝椏始吐新葉,綠意漸濃的草地更是放肆地在陽光下閃爍著光澤。岑瑞拉穿行在如此清新的空氣中,聽著柳枝被風拂過時發出的輕細聲音,看著身邊經過的一張張愉悅的臉龐,堅硬了多時的心仿佛變得柔軟起來。

然而,如此美妙的假象不過維持了幾分鍾,當迎麵走來的一家三口的幸福笑容生生落在她眼底時,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剛剛還感覺得到的暖意瞬間消失無蹤,眼前的城市立刻顯露出令人屏息的空洞感,荒蕪的寂靜將她完全包圍,動彈不得。

……

岑瑞拉在一家咖啡店找到了新工作。

這家店不大,名牌上也就單單一個“洛”字,如果不是臨街的落地窗上還貼著“COFFEE”的字樣,恐怕很多人會想不到這是一家咖啡店。店麵與程氏集團就隔了一條大馬路,門口左右各擺放著一盆盆栽的鬆樹,門上手繪了一幅大大的笑臉,讓人看了就有想微笑的衝動,店內的擺設很簡單,總共隻有五張桌子,吧台設在進門的正對麵,旁邊還有一個存放新鮮糕點的透明冷櫃。這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和別的咖啡店無異,但最讓岑瑞拉喜愛的,是店內牆壁上掛著的海報——曆屆榮獲奧斯卡最佳影片獎的電影海報,無一落下地按著年代先後順序整齊地貼滿了三麵牆壁,看得出,店主人為此花費了不少心力。

除了她,這家店還有兩個年輕女孩子,其中一個叫韓佳的是店主人,眼睛圓圓的很漂亮,另一個叫陳爽的店員則胖乎乎的,隻在麵試那天見過一次,基本沒太大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