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如果雷鳴不想做手術的話,就必須和他一起回藥王鎮上麵去。

他推拿了五分鍾就停了下來,以目前雷鳴頸椎的情況來看,也無法承受更多時間了。

劉老在一旁看得有些眼熱,因為很明顯,蘇茂言的按法沒有什麼問題,如果有問題的話,雷噴子肯定早就開始噴了。

而現在,雷鳴還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除了臉上蔓延了起了一點紅暈之外,看不出任何準備噴人的跡象。

厲害了,雷噴子竟然不噴人了!

劉老道:“你這個手法,我怎麼覺得沒有見過呢。”

蘇茂言道:“家傳絕學,讓您見笑了。”

雷鳴終於說話了:“不是你讓他見笑,是他該讓你見笑,活了這麼大歲數了,沒見過別人的手法吧?嗬嗬,你別以為你是骨科大牛,你看看,高手在民間呢!”

劉老這會兒已經不想和雷鳴吵架了,他對蘇茂言道:“既然是家傳的絕學,我就不問你具體怎麼做了,不過我最近脖子也有點不舒服,不如你幫我按一按?”

這就是想要考校蘇茂言了。

蘇茂言道:“好。”

他既然都不怕雷鳴噴他,那就更不怕這位比雷鳴溫和一些的老中醫了。

他摸了摸劉老的脖子,確實像劉老說的那樣,有點僵硬,但是作為一名有名的骨科醫生,顯然他的頸椎已經算是保養得很好的了。

“沒什麼問題,我就幫您推拿一下吧。”

剛說完話,蘇茂言就上手了。

劉老先是一愣,然後臉上不由就浮現出了欲仙欲死一樣的神情來,對於頸椎有毛病的人來說,蘇茂言的推拿那是痛並快樂著,雖然舒爽,但是爽中帶痛,痛中帶爽,所以難免按完之後有一種虛脫的感覺。

但是對於劉老這種健康的沒有什麼問題,隻是麵臨著老化的頸椎來說,蘇茂言這一上手,他就舒服了。

就像是大熱天裏麵喝了一杯加了冰的肥宅水,不對,這個形容仿佛暴露了什麼,劉老立刻在心裏換了一種比喻,應該說是就像給人看病時,第一次就找準了病根,一劑方子下去,病人就獲得了改善的爽感。

還沒等他繼續享受這種升天一樣的筷感,蘇茂言的推拿就結束了。

“完了?!”劉老還是一副不願意回神的模樣。

怎麼也得給他按上五分鍾吧!

蘇茂言道:“您的頸椎沒什麼大問題,按上個兩分鍾也夠了。”

雷鳴在一旁幸災樂禍道:“你不是骨科大拿嗎?手底下那麼多的徒弟,讓他們幫你按啊!”

就像是雷鳴說的那樣,劉老手底下確實不少徒弟,就連他老婆也算是徒弟之一,畢竟教會了老婆,平常在家裏也可以享受享受夫妻之間的愛情按摩嘛。

但是,蘇茂言的推拿和他之前感受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果一定要用一種十分簡單明了又有共情的形容的話,那就是在外麵洗頭的時候,洗頭小哥總能按到你最癢的地方,而你不癢不需要按的地方,那他是碰都不會碰的。

恰如其分,就像是自己的骨頭在和蘇茂言交流一樣。

劉老打從心底升起了收徒的願望。

收了徒,那就……嘿嘿嘿。

可惜他的險惡用心很快就被雷鳴給洞察了:“哼!說你臉大,你的臉果然大,竟然還想收徒弟,你看看你的技術,能收別人當徒弟嗎?”

“走走走,別待在這裏了,我今天就出發去北華省,正好我也退休了,我要去那個什麼藥王鎮養病!”

他說動就動,簡直就像是一陣風,讓助手推著自己的輪椅就跑了,真的是來得快也走得快。

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痛得哼哼,被迫來醫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