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顫道:“砍也砍不死,還會再長回去......也有可能是妖怪!前一陣那妖皇不是蘇醒了嗎?他會不會為了向九霄尋仇,故意在江城設局?”

楚昭不禁想翻白眼,他一界妖皇就算要尋仇,也是找當年那群老家夥,將你們這群沒什麼修為的小鬼困在城內,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很好玩嗎?

“不是妖,是鬼塚。”一直沉默的赬羽出聲道,“他周身陰氣濃鬱,恐是來自鬼界。我在赤焰的藏書閣中看過一本異聞錄,裏麵描述過,這是鬼塚。”

“鬼塚?我好像聽門中的老前輩說過!在數百年前,曾經就有個天賦異稟的修士,隻可惜他不修正道,偏偏要走歪門邪道,試圖以此長生不老。不少仙門弟子都被他抓去當鬼塚,借以煉出一個不死不滅,脫離六道輪回的身軀,當年某個仙門世家的旁係被徹底屠門......”說話的正是青伶峰的某個弟子,命為蘇沒。

楚昭訝然,幾百年前他早已輪回,想不到還發生了這檔子事。

蘇沒繼續道,“最後,數百名弟子中,隻有一人經過殘忍的試煉成為了鬼塚,徹底活了下來,從此雖死猶生,不死不滅!”

“那他不會就是那個鬼塚吧......”秦蘭小心地看了眼被凍在冰塊中的男子。

“不錯,他確是三百年前,唯一幸存下來的那名修士,鬱挽。”門外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楚昭聞言抬頭,看到他不由喜形於色、

“臨澤君!”雪霽峰的弟子眼前一亮,急忙圍上去。

他身後挪出一人,正是大師兄越淞。

秦蘭看到他,急得撲過去:“大師兄——!”

“鬆煙,你沒事兒吧?”二師兄青柏上前道。

越淞鬆口氣,伸手撓撓頭有些不好意╩

“我也想看!”蘇沒連忙舉手。

楚昭挑眉,回頭看一眼越淮,見他無異議,便道:“那好吧,來,臨澤君,委屈你拉著我的手,其他人在一一拉著手,等會兒盤息凝神時,便可通識。”

一幹少年聞言,齊齊盤腿坐下,照著他說的互相握著手,閉目凝神。楚昭低頭瞥了眼與越淮握著的手,嘴角輕揚,低聲道:“開始了,注意不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分神。”他說完揮手一掌拍入鬱挽所在的霧柱中。

幾近一瞬,他直覺頭皮一陣發麻,魂魄似扭曲了一般被生生剝離軀體吸了進去。楚昭耐下這股強勁的蠻力後,再睜眼,正是夜晚時分,他發現自己正跪在山門前。或者說,是當初的鬱挽。

“鬱挽!”身後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他回過頭去,竟能感覺到一絲喜意。楚昭知道這是鬱挽當時心中所感,而自己不過是寄附在了他身上。

那少年走上前來,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散漫地抱著手道:“你別給那老頭跪了,他不要我,我還不稀罕他呢!”

鬱挽想勸他:“丘戈,青墓真人隻是一時誤會了你,我再求求他,讓他重新收你為弟子。我沒想過拜青墓真人為師的,隻要能有個地方收留我,給我口飯吃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