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肯失了禮數,你知不知道從這樹上眺望遠處的風景特別好看,你要是不看,肯定後悔死。”
鬱挽輕搖頭,“不用了。”他佇立在斷崖處,看向遠處綿延萬丈的霞光,負手而立道:“丘戈,一月之期已到,你可消氣了。那把斷戈,我可幫你熔了重新鍛鑄,之後再還你。”他說完,帶著那把斷戈,轉身走了。
樹上的丘戈聞言,見他要走,跳下樹去,忙開口道:“誰說我氣消了,我若是一日氣不消,你就一日不能走......”
背著他的鬱挽頓住,沉聲道:“丘戈,別鬧了。你秉性不壞,隻是略有些頑劣,即便在青蓮,你也與他們格格不入。其實師父當年,並未想過要收我為徒,他隻是想借我打壓你的銳氣,如若你願意,便重回青伶吧。”
丘戈聞言心頭一震,握緊了手,沒有說話。
鬱挽說完便離開了。
哪知道山下竟埋伏了數十個青蓮的弟子,蘇如是站在暗處,陰黑著臉,盯著走下山的鬱挽冷笑,“青墓,當年一掌之恨加上趕下山門之仇,今日,我便要你嚐嚐喪失愛徒之苦!”他揮手,所有埋伏的弟子縱身躍出,朝他襲去,招招盡是殺機!
鬱挽察覺到殺意,抽劍應敵,不肖一會兒,就將數十人擊敗。藏在暗處的蘇如是咬牙切齒,低聲命令道:“施禁術,無論什麼手段,今日便是他的忌日。”
眾弟子聽令,控劍將他圍住,驟然施法,渾身驟起一股強勁濃鬱的黑霧,數股黑霧化形為毒物,凶猛地朝鬱挽襲去。
同在幻境中的楚昭看到這裏,不由焦急地捏緊了手,越淮伸手發握住他,他才緩下來,心想,罷了,就算知道真相,已然是過去。
遠在山頂上的丘戈在樹上眺到遠處一陣黑煙,不由心頭一跳,急忙縱身一躍,往山下趕去。
他趕來時,一眼看到滿身是劍,頹然將要跪倒在地的鬱挽。
“鬱挽——!”他撕心裂肺地低吼,猛地跑上前一把緊緊抱住他,“鬱挽!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青蓮眾弟子看到丘戈,不由往後一退。
鬱挽伸手從懷中掏出斷戈,艱難地扯出個笑來:“丘...戈....對不起....我沒辦法修好它了。”
丘戈痛苦地抱著他搖頭:“別說了鬱挽...別說了....我根本沒生過你的氣,別說了......”
鬱挽微喘著氣繼續道:“我...我...想起來了...這是當年我們上九霄拜師前....我在打鐵師父那裏,求了好幾日,他才答應幫我用我撿來的碎鐵熔了鑄的......對不起...我現在才想起來....丘戈....對不起...我當年以為你隻是賭氣....會像以前生氣一樣....很快就會回來,我應該追上去的,我應該追上去....對不起……”他還未說完,便垂手斷了氣。
“鬱挽——!”丘戈痛苦地抱著他低聲嘶吼,“誰允許你死了!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想想....我想想....我這就想辦法救你,我這就想辦法......對了,鬼塚!用鬼塚!活死人肉白骨…。活死人肉白骨……”
“還有什麼……還差什麼……冰封咒!對了....我偷學過冰封咒,用它先凍住你。縛魂鈴....還需要縛魂鈴....鬱挽,我這就想辦法救你!你等著,我還要和你喝酒,不要急,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時間......”他抱著他急急跑下山去。
數月後,仙門傳言,青蓮派首徒丘戈因修煉歪門邪道走火入魔,一夕之間將整個青蓮派滅門,真可謂狼窩內亂鬥,自作自受。歪門邪道,這是他蘇如是咎由自取,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