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注意的時候,偷走了他的鑰匙……
幸父發現不對勁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他不敢太貪心,把錢賺回來之後就把所以股票拋掉了,然後去找朋友還錢,卻是卻發現,朋友住的地方,早已人去樓空,雖然疑惑,卻也沒往心裏去,但是回來的途中卻聽說朋友在股票上根本沒賺到錢,也是虧得褲子都沒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隻當那人是在造謠,結果在第二天他就發現,博物館的一件重要藏品被人調了包……
仔細回憶起來,幸父就感覺自己心像無底洞似的,裏麵填滿了恐慌,害怕,絕望,他千方百計的聯係上老朋友,老朋友卻告訴他,那件文物已經通過黑市賣掉了,而他人,也早已跑到了另一個地方……
被親近的朋友這麼一陰,幸父簡直覺得自己不應該看見第二天的陽光,文物丟失,最後一定會查到他頭上,到時,他怎麼給公安機關交待,怎麼向老婆交待,又怎麼向即將畢業的女兒交待……
那晚喝多了,話多了些,被回家過周末的謹言給知道了所有真相。
謹言想,那時的她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在象牙塔裏住了十幾年,不知道社會的黑暗,也不知道自已的能力,比螞蟻還要小……
那是一件蠢事,真的是一件蠢事,他們輾轉打聽到文物落到了冉士銳手裏,謹言不知道冉士銳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隻聽說他喜歡把收集的古玩放在效區的一幢別墅裏,她便膽大的想去偷他的東西……
結果,在警察局那個地方,謹言第一次見到了冉士銳……
當時她隻是怕,真的很怕,她的人生沒發生過這種事,進警察局也是頭一糟,她覺得丟臉極了,頭垂得低低的,一點也不敢抬頭去看他。
隻感覺他的聲音冰涼冰涼的,像是從冰水裏撈出來一般。
“她就是小偷……”
小偷兩個字,像一把冰刀似的劃進心裏,徹骨的寒冷從那個位置一點一點蔓延了全身,那些冷意漸漸聚擾,最終凝結在她的眼角,化成了兩滴眼淚。
“喲,小偷還會哭呢……”明顯的鄙夷。“這是不是既要當□又要立牌坊……”前麵戲謔的語氣,在末尾話峰收攏的地方,卻變成了十足的陰冷。
謹言抬眼去看他,便看到衣冠楚楚的他,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抱著雙手,嘴角的笑容,很冷。
爸爸沒過多久趕到了警察局,把她帶出去後,沒有責罵她,可是那眼角的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了。“言言……”幸父把她抱在懷裏。“是爸爸對不起你,是爸爸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謹言哽咽,心裏的絕望像潮水一般把她所有的希望都覆滅了,她隻有通過哭來發泄這種壓抑的情緒,一對父女,抱在街頭,除了痛哭之外,無能為力。
那時她隻知道哭,那麼的徘徊,那麼的無助,她似乎一瞬間明白了,東西是拿不回來了,他的爸爸,要被抓去坐牢,就算他們把冉士銳供出來,通過警方追回文物,爸爸也逃脫不了這份責任……
而她本能的知道,冉士銳不是一個好人,他不會主動把東西還給他們,她甚至知道,他像看笑話一般看著她的淚水和後悔……
地麵上出現了一雙男人的皮鞋,很久都沒有離開,謹言抬起頭來,淚眼模糊中聽見他沒有感情的聲音。“想要回那樣東西……”
謹言看著他,便看見他微微笑了笑,手伸出來,很大,很寬,很厚的一雙手掌,觸到她臉上的指尖,卻是冰涼。
“答應我一個條件……”他說,輕輕的擦掉她眼角的淚水。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