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已經三十一歲,他們說沒見過二十一歲的男人像我這樣的,我問他們我像多少歲,他們說三十幾歲吧,我微笑,這樣的我,心智和生理都足夠成熟,是否能襯得上你,我們之間的距離,是不是縮小了一點。
謹言,你為什麼還不能忘掉年齡的差距,我們之間,僅僅是我比你小了幾歲而已,僅僅如此而已……
你也許不會知道我有多麼希望自己能一朝老去,青春不再,那樣,我們之間最後的一點障礙,也沒有了。
對了,我還沒跟你講今天做了什麼,我今天搶了冉士銳的一筆大生意,他來見我,沉著臉,他的定力很好,淡然微笑,眼裏笑意流動。
可是一句話,卻足夠淹沒我今天所有的喜悅。
他說,你昨天給他打了電話,沒有提到我,並說近期沒有回來的打算。
他知道我的死穴在哪裏,並樂於沉痛的打擊。
謹言,我很難過,我想起冉士銳的話,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才變得有意義,如果你不明白,你沒有感動,我不知道,我將變成什麼樣。
我不知道我還可以忍多少,謹言,如果你再不回來,我就去找你,我的耐心即將耗盡,可是感情,還沒有。
三年,我仍然愛你,你呢,有沒有一點的心動。
晚安。
——————————————————
早上醒來時眼角溼潤,一雙小爪子在她眼角摩挲,謹言睜開眼,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蛋映入她的眼裏。
“小媽媽,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昨晚夢到大灰狼了……很可怕的夢嗎……”
謹言搖搖頭把小家夥拖進被子裏。
“寶寶怎麼這麼早就走來了……”
“小媽媽,我想媽媽了,她怎麼走了這麼久還不回來……”
謹言語塞,寶寶的媽媽——,師兄的老婆——
這幾年,她看著師兄和寶寶媽媽之間的糾葛紛爭,一個男人和他的繼姐,誰也誰沒有誰輕鬆……
如果她和楚征銘之間的希望,同樣的令人難過。
寶寶媽媽扔下孩子四處遊玩,謹言大概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不過是為了片刻的喘熄。
男人總是習慣逼迫,而她們呢……卻不夠勇敢。
吃了吃了早飯去公司,師兄仍然暴躁,謹言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就看見他一個人站在窗邊,手裏拿著一杯腥紅的酒液,一片寂寥。
心疼了一下,那個男人,楚征銘,會不會也曾這樣落寞的站在窗邊,想著遠方的她。
“師兄……”謹言放棄了叫他王總,現在,她隻是他的師妹。“落落姐會回來的……你給她一點時間……”
手中的杯子卻一下砸在了牆上,那幅前幾天才拍回來的畫據說是落落姐最喜歡的,拍的那天,她的師兄興奮得像個孩子,仿佛絕望的人看到某種希望,可是如今,卻毫不遲疑的潑一杯酒給毀了。
她不知道誰對誰錯,也不知道從何安慰,在感情上,她也隻是一個輸家,她也還沒有回去的勇氣。
“謹言,你也是女人,你說,她究竟想怎麼樣,我就比她小一點又怎麼了,她就是我姐姐又怎麼了,誰說什麼了,誰反對什麼了,她在哪兒別扭個什麼勁兒,一次,二次,三次……無數次……謹言,我隻是一個男人,不是一個聖人,有時候,我真想,為什麼我要愛上她……簡直是自找罪受……”
倒了一杯酒,謹言輕輕的啜了一口,那個人,會不會也這麼悲憤的嘶鳴過,一千多個日子,他的耐心,什麼時候會消耗完。
“以前就說算了,現在女兒都有了,她還是這樣……我真不知道她整天在想什麼,謹言……你告訴我,你一天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