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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就聞一股刺激性的味道……

“謹言,別出來……”淩銘大叫起來,這邊就想去奪那女人手裏的桶,女人見狀不對,提起桶就潑,淩銘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抱著謹言,他覺得,後背的地方,很疼。

欲四十一

淩銘覺得自己這傷受得挺值的,至少在他看來,為這麼一點皮肉之苦,換來了幸母的認可,這意外的驚喜,讓他再來一次也決不猶豫。

話說抱著謹言那一瞬間,他隻覺得自己的衣服似乎一下消失了,背就像有人拿著火把在燒一樣,那種疼,就仿佛謹言離開之前,心髒都要碎裂了似的,他咬著牙幾乎忍不下去,好在,謹言沒事,那些硫酸一點沒有濺到她身上。

“你沒事就好。”他堅難的說。“我的背,疼死了……不會破了一個窟窿出來吧……”

謹言此時可沒辦法配合他的冷笑話。

“淩銘,你怎麼樣……”謹言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她一下就明白那是什麼,她沒想到那個姐姐為了替妹妹出氣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這個世界上的女人總是這麼傻,不找男人的麻煩卻找好欺負的女人,淩銘靠在她身下漸漸滑了下去,他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一滴一滴的冷汗,豆子粒大小,咬著牙幾乎要咬出血的模樣。

周圍開始亂了起來,那個女人丟了桶想跑,冉士銳幾步把她追了回來,問她是誰指使的,她卻不肯承認了。

謹言也懶得管這麼多了,現在淩銘最重要,她讓冉士銳打了電話報警,接在再在咖啡館裏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淩銘的背,弄妥之後,她扶著他往車裏走,還沒打開車門,幸母已經出來了,剛才的情形似乎是嚇著她了,現在臉色還有些差,隻關切的看著淩銘。

“你怎麼樣,孩子,淩銘,小銘,銘銘,你怎麼樣……疼不疼……”

謹言緊繃的心情愣是被她媽的稱呼弄得想笑,銘銘,怎麼聽著都像在喚孫子,她看了一眼淩銘,淩銘難受的臉也有那麼一瞬間的扭曲。

“阿姨……我沒事,除了有點疼之外,真的沒事兒……”

“真沒事嗎?”幸母一下格開謹言,緊張的親自扶著淩銘,那表情,仿佛手裏攙扶的是自個兒子,淩銘眼眸深處一亮,可不就是兒子嗎?兒子,幸母把他當成兒子了……

“其實……阿姨,還真有點不舒服……”這時淩銘已經坐上車了,謹言開車,幸母坐在後麵,不敢去看到傷口,卻又忍不住不去看。

這一說不舒服還得了,幸母小心的扶著淩銘,讓他躺在自己腿上,嘴裏還安慰著。“沒事兒,沒事兒,躺著舒服點,馬上就到醫院了……”

淩銘恍惚覺得自己的背沒那麼疼了,眼前這個婦女的腿已經沒多少肉了,擱得他的臉有些疼,可是卻是暖的,她的手緊緊握著他的,手裏的熱量讓他覺得溫暖極了。

“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淩銘低聲道。“我對媽媽最深的感覺,就是她的手很暖,那時還沒有淩濤,我和她相依為命,在冬天裏,很冷的時候,他也這麼握著我的手,像爐子似的……”

幸母在謹言的交待裏知道淩銘的童年,很慘,母愛沒享受多久,也沒有父愛,甚至連傭人,也沒能給他多少關係,幸母本來就是一老師,感情豐富,對孩子,那更是刀子嘴,豆腐心,聽淩銘在這個時候這麼提他的母親、他缺失的母愛,這可怎麼受得了,簡直是在燒旺的火上撒了一把油。

尤其,這個年紀不大的男人還毫不猶豫的救了她女兒,在那一瞬間,毫無遲疑的撲上去,這不是愛是什麼,她想,就算那個女人拿的是一把刀子,淩銘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幸母不傻,一個男人,平時說多麼多麼深愛,在家表現得多麼多麼好,給多少錢給你花,這都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