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顧趕路,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既搶得了繡球,怎麼半夜又跑來回來,還連夜趕路離開?莫非出了什麼事?”楊凡和李州都坐起身來看著她。

秦思言苦笑一聲:“別提了,這真是荒唐的很。”將當時的混亂一說:“我被人擠得昏頭昏腦,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繡球就跑我懷裏了。接著就被人請上樓,非要我立馬成親。我不同意,那老匹夫就點了我的穴道,逼我跟她兒子拜堂。後來我衝開穴道,就自己跑回來了。後來你們就都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既然是強迫中獎,那就算了,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隻是實在搞不明白,古人怎麼會搞出拋繡球這種東西?萬一搶到繡球的是個歪瓜裂棗,那這燕公子到底是嫁還是不嫁?

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接下來便是關注那大夫失蹤的事情了。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看這架勢對方是個有錢有勢的人,不過,若是真有錢有勢,怎會請不到大夫?這般鬼鬼祟祟,定是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若不及時查出並阻止,不曉得會有多少人遭殃?

在小村莊歇了歇,這裏大概比較窮,也沒有什麼正經大夫,所以並無異樣。聽說玲玲是大夫,村長便請她為自己治一治,接著是聞訊趕來的村民們。就這樣一直忙到中午,才治了一半,便請眾人先回,約好吃了午飯再來。

玲玲有個習慣,就是每經過什麼荒山野嶺,都要上去采點草藥。藥箱裏原先儲備的滿滿的草藥,隻是經過一上午,已經消耗了大半,幾種常用的草藥也已告罄。玲玲便對秦思言說了,央她主仆倆往山上跑一趟:“你們會武功,應該不難。我讓小乖跟著你,隻要小乖停在哪裏,你跟著去采來就是。”她知道秦哈小乖很久了,一直想辦法親近而未得。果然秦思言乖乖答應,眼睛都咪咪笑著。玲玲拍拍皮囊,讓小乖出來,引它來到藥箱前:“小乖乖啊,這是急需的藥材,你跟著秦姐姐,幫忙找一找。”小乖圍著藥箱轉了一圈,玲玲摸摸它:“去吧!”便幾下竄上秦思言的肩頭。秦思言十分高興,這小家夥終於肯親近她了。之前它都不肯給她交流感情的機會,也沒法讓它知道自己是個比白玲玲更好的主人。這下好了。馱著小家夥屁顛屁顛的去采藥了。

玲玲看著秦思言不同以往的抬頭挺胸,心中一陣好笑。這個秦思言,有時還真像個孩子。這時,已經有村民陸續來到了,玲玲專心的問起診來。

“------師傅,這個孩子胸口有痰,不時憋氣,是否就是師傅常說的痰濁內阻,體內陰陽升降之道不通所致?用生艾葉、生菖蒲、薑等搗碎成泥,與麻油、醋煎至至熱,再以布包包之,趁熱至頭頂、胸背、四肢熨燙即可?”

“你說得不錯。隻是這孩子的病症還沒有那麼嚴重,看她吐出的痰濃厚發青,是為寒極之痰。可改為生附子一枚,生薑五錢,搗成泥趁熱敷上即可。”

“是,我明白了。”

看著楊凡跑去配藥,玲玲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小家夥聰明又勤快,真不枉自己這些日子手把手的指導,如今已經有自己的五六分火候了,餘下的就是天長日久經驗的積累,這個可是醫書上沒有的。看來,以後得多收幾個徒弟。瞧瞧,都不用自己動手,多省事?

村長一掀簾子走了進來:“白大夫,有人到村子裏打聽那位秦姑娘呢。我們與他說不明白,不如,你去看看?”莫非是秦思言的朋友,有什麼要緊事,竟找到這裏來了?她掀開簾子,出了屋,楊凡也好奇的跟了出來。隻見一個男子牽著一匹白馬,正好奇的看著他。

“你找思言?她剛剛幫我上山采藥了。請進吧。”玲玲招呼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