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眼中含笑,意料之中地看到了景麒驚詫的神色,畢竟十二國中自願被收為使令的即使有也是鳳毛麟角。

隨後不到半刻,景麒便壓下了心中的驚異,淡然說:“你的名字。”

“蘇槿。”

盡管這個人類身體叫做舒覺,但是擁有力量的靈魂卻永遠隻叫做蘇槿。

當蘇槿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她明顯地感覺到了有一種陌生卻溫和的力量纏繞在自己的靈魂四周,同時心裏也不免對景麒產生了一些親近感,應該是與其建立的“契約”之類的聯係。

雖然已經被收為使令,但是蘇槿卻沒有屈人身下的感覺,反而覺得攀上麒麟這個上司要麼生活很好要麼可能就會很忙,真希望未來的景王能是個明君。

作為使令並不是草率的決定,居住在慶國的蘇槿明白現在玉座上無王慶國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她自然有辦法離開慶國去興盛的雁國居住,但是她的父親和妹妹卻絕對不會跟著她一起去,無論是因為家中傳承了千年對他們具有深刻意義的老宅子,還是去世的母親葬在那裏的墳墓,而且到了妖魔不生的雁國她狐妖的身份也肯定會被揭穿。

而她卻不想當慶國的女官,一來很累二來懶得熬資格三來若是新王虐待百姓,禍及家人,她一個力量隻有不到一成的妖魔恐怕還沒接近就被麒麟的使令撕得粉碎。

然,作為麒麟的使令,她完全可以騙過麒麟以隨身保護的名義潛藏在景王身邊,在他欲施苛政的時候隨時來個大洗腦。

至於這層麒麟與使令之間的“契約”,她當然可以破壞掉,一如以前飛蓬破壞她體內那個莫名其妙的穿越封印一般,反正她也不稀罕吃什麼死後的麒麟的肉。

並且使令也不用隨時工作,她還是可以照常生活,隨便開個鋪子打掩護就行了。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當然,不能預知未來的蘇槿還是溫雅笑著成了景麒的使令。

她問道:“恕我冒昧的問一句……請問公現在有多少使令?”

蘇槿這一邊打著搞好同事關係的算盤,那邊景麒卻是麵若沉水,道:“除了女怪,隻有你一個。”

蘇槿:“……”

默默地望了望對方二十多歲實際還未成年的樣子,蘇槿很快就由滿頭黑線恢複了溫婉的形象,說:“那麼公現在是在收伏使令吧,我可否跟隨?”

景麒默然不語,蘇槿便當他默許欣欣然上前了。

蘇槿和景麒之間隔得很遠,然而當她打算走過去時,一隻鳥身女怪卻忽然出現擋在景麒的麵前,厲聲道:“請蘇小姐不要再走過來了。”

正疑惑間,蘇槿忽然想起剛才砍跑那隻妖魔時身上濺的血還沒有洗幹,而麒麟是仁獸最受不得血腥,現在一看才發現景麒的臉白得不正常。

蘇槿尷尬一笑,心中一動,身上的血汙和血腥氣便去掉了。

這時女怪芥瑚才允許她接近景麒,不過蘇槿注意到景麒臉色依然蒼白,隻是較剛才要好上兩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