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難道您認識先王?!”

不理會景麒的疑問,陽子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轉頭對著他認真的說:“景麒,我決定了,我要創造一個盛世。”

那笑容與當年予王說下“我寬恕”時何其相似,景麒默然地點著頭。

我相信你,猶如當年相信主上一般,相信您會讓當年隨口應下的話成真——

終有一日,慶國會迎來屬於它的希望。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寫出這東西=-=那個……TTVTT我等著萬箭穿心

☆、無限恐怖

[基因開始崩潰,正在修複……修複失敗,重試……失敗……失敗,無法修複,基因崩潰不可逆,一分鍾後死亡。]

熟悉的無機質的電子合成音再次響在腦中,帶著極致的冷漠,蘇槿眼前最後景象便是被染成血紅色的雲霞鋪滿了蒼穹,暮色降臨時的餘暉灑在臉上帶來些許的如同夢幻般的溫暖感覺,映射出瞳仁中心細碎的燦爛光芒。

“嗬……”蘇槿微笑著仰頭看向布滿紅暈的天空,輕輕逸出了笑聲,嘴角卻忽然滑出了一滴紅色液體。

霎時大滴大滴的血液從七竅及毛孔中溢下,逐漸洶湧而出,仿佛要把全身的鮮血流幹一般,身上潔淨的白色衣褲被刺目的紅色掠奪著。

身體因為毒素極速崩潰的訊息傳到了大腦,已經成了血人的蘇槿臉上仍然帶著微笑,隻剩下眼白的雙瞳上粘著血塊顯得陰森可怖。

一秒前視覺喪失。

十秒後聽覺喪失。

十秒後嗅覺味覺喪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十秒後觸覺喪失。

肌肉萎縮開始失去行動能力。

從血液像快要流盡一般的湧流漸漸變小,當最後一滴血滴下時,白皙的皮膚上起了碎裂的古瓷般的裂紋,並且逐漸擴大,甚至能清楚的透過裂紋看見新鮮血肉下包裹著的森森白骨。

而蘇槿,臉上麵具般的笑顏卻絲毫沒有因為身體的變化起一點波瀾,裂開的嘴唇翹起的弧度如精確計算般的溫柔而疏離。

像是櫥窗中的死物般靜靜地站在地上保持著昂頭望天的姿勢。

『咚!』

沉悶的聲音在蘇槿軀體向後倒下撞在路麵上時適時發出,已經看不出是個活人的紅發女生麵容恐怖的仰頭望著天,青白色的眼睛滲出幾抹涼意不摻雜絲毫情緒的聲音再度出現在腦海裏——

[NO.97號已死亡,重新進入穿越通道,開始傳送,進入世界未知,地點未知,任務無]

隻是這次卻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進入無限恐怖,任務無,禁止在現實空間使用非科學類能力,禁止造成現實空間大規模改動,禁止複活,違反直接被抹殺。]

要不是蘇槿現在連大腦運轉的能力都暫時喪失了,她一定會默默地微笑著說:“……臥槽。”

當然,習慣地醒過來時蘇槿理清了剛才的意思後很是自然地輕聲微笑說:“臥槽。”

“什麼?”坐在身旁的母親從書中抬起頭來詫異地看著蘇槿。

“媽媽,沒什麼,你聽錯了吧。”蘇槿勾起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無恥的利用著這張五歲蘿莉的小臉蛋。

韓百木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鏡框眼鏡,淡淡地溫和笑道:“含函,我們馬上就要到新家了,高不高興啊?”

“高—興—!”蘇槿表麵上帶著欣喜地答道。

此時的韓百木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換了個內芯,隻是略帶憂鬱地笑了笑憐愛地摸摸女兒的頭,便再次投入了手中厚厚的書籍。

蘇槿臉上毫無異狀,保持著孩童乖巧模樣大腦CPU卻瘋狂轉動處理著剛剛送來的關於這個身體的壓縮包。(……)

韓含函(…),性別女,漢族,五歲。母親名為韓百木,職業為考古學家,二十九歲。父親資料未知,目前隻知道是一個拋妻棄子的混蛋。

令蘇槿注意到的是後麵的內容。

韓含函是個普通孩童,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

但韓含函(Orz這個名字打出來一次囧一次)卻又與眾人不同,因為她擁有天生的陰陽眼。

在幼稚園時,韓含函的小夥伴們就經常聽見她說“啊!小心前麵有個小弟弟!”“××你後麵有個穿白衣服的阿姨在對你笑耶。”“咦?那個哥哥為什麼會在天上飛?”之類的話,一開始不怎樣,後來隻會在她說這樣的話時做鬼臉說:“韓含函,你又在騙人了!”

盡管韓含函在小朋友中留下了根深蒂固的“騙子”形象,但由於活潑的性格和可愛的外表(這才是重點)她還是在這群孩子中很吃香,所以也沒有人因此疏遠她。

率性天真的孩童不知道這種事情,但是大人卻不一樣了。

在一次一個小夥伴的家長來接孩子時,聽到自己女兒要好的朋友睜大了圓圓的杏眼說:“阿姨,你為什麼讓那個爺爺站在車子外曬太陽……誒?爺爺在對你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