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公,她才十五歲!十五歲啊!!!
然而屍體冰冷的體溫卻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自我安慰,他一直喜歡的蘿麗,死了。
“我不希望看到一個執著於死亡的懦夫……”
鄭吒死死地看著那個人離去的方向,瞳中翻滾著血色,目眥欲裂,誰能知道他剛才有多想撕碎這個女人淡然的麵孔。
既然之前那麼努力地對待著他們,卻又展露出更加殘忍的麵目來,為何還要讓他以為他們已經觸摸到了她的真實。
墮落,腐爛。
他沉溺於聲色犬馬中,晝夜荒淫,緬懷著自己逝去的愛人,終於到了一天,電腦上突兀出現的信息框使他的命運發生巨變。
………………
這裏,其實是夢吧?
不然,怎麼會讓他體驗到重新獲得的幸福後又把他們送到地獄來,硬生生的摧毀呢?
他會死在這裏的吧……就像之前那幾個黃種人一樣?
鄭吒沉默地站在房門前,看著主神空間中那群白種人囂狂地大笑,行著最下作無恥的事情,興奮的笑聲中夾雜著女人的哭泣□,閉上了眼努力忽視心中殘存著叫囂道殺了他們的正義感,臉色更加陰沉。
他理應習慣如此。
但下一秒他停下了關上房門的動作,因為這次又來了一個新人,一個女性黃種新人。
他幾乎已經完全可以料到她接下來的反應,震驚,不敢置信,然後……便是永無止境的痛苦。
鄭吒已經不想再看接下來會發生的齷齪場景,女人的動作卻讓他放棄了回去的打算。他看見她聽完那群白種人僅用了半刻便冷靜了下來,旋即便踢了一個企圖不良卻又剛好才進不久的白種人,力道之狠,速度之快,手段之毒讓他忍不住在心裏叫好,但女人平靜的麵容上卻遲鈍般地顯出了更大的驚懼,順應了鄭吒“不敢置信”的預料。
女人的攻擊方式很不錯,鄭吒覺得她完全不遜於那群白種人,但沒有強化過的身體素質卻打敗了她自己,當為首的白人臉上帶著幾條血痕罵罵咧咧地折斷了她的四肢,嘴裏罵著下流的話時,他看見了女人震驚到麻木的臉龐,連屈辱也變成了麵無表情,即使是這樣,她也仍然像個死人一樣,沒有說半句話。
……熟悉到鄭吒膽顫。
女人超乎所有人想像地在這場單方麵折磨中活著,或者說是好好地活著,就像之前未曾發生這樣的事情般,鄭吒卻聽到了他不想聽到的話語:“鄭吒,真是……好巧啊。”
韓含函僵硬地微笑著,赤|裸的每寸肌膚都滲著鮮血,泛著紫青,鄭吒卻仿佛那種痛苦都全到了他身上一樣渾身都顫唞了起來,臉上呈現出恐怖的神情。
他居然像個畜生一樣地旁觀完了整個過程,如同當時旁觀著麗兒死去的人一樣……這樣的他,還是人嗎!!!
他,竟然又讓自己重要的人遭受這樣的痛苦。
“對不起……”鄭吒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句話,眼裏布滿了血絲,抬起的手不知道該如何放下,他覺得自己痛苦的快要死去一般。
最終,從她幹裂的唇中逸出一聲喟歎:“……沒關係。”:
“……你不讓我進去坐坐嗎,像我這個樣子……”她蒼白的笑了笑,鄭吒連忙將衣服脫下蓋在她身上側過身讓她進去,看著她背對著他的削瘦背影,鄭吒聽見韓含函這樣歎息:“你,想就這樣下去嗎?像個畜生一樣。”
鄭吒嘴唇動了動,抿起扭曲的弧度:“我會殺了他們的!我要讓他們全部都淒慘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