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杠。

斜眼睨視任逍遙的麥穗臉色一沉,決定使出終極大招!

一塊鮮嫩冰涼的魚膾被舉到朱陽嘴邊,幾乎同朱陽臉貼臉得麥穗聲音柔軟得能塞進迷宮轉圈圈:“老公!你看看你,笨手笨腳的呢~來,我喂你吃吧~”

還不等被麥穗侍候得飄飄然的朱陽張嘴,任逍遙那邊便給出了應對措施:“青青,我喂你吃!我嘴對嘴喂你吃,正好我們一人一半!”

說著話,任逍遙筷子頭一轉就把蔬菜餅送進了自己嘴裏。

神態自若地叼過被任逍遙抻長脖子遞過來的蔬菜餅,青樾淡然地咀嚼吞咽,然後慢條斯理地夾起飯碗尖上的一根蔬菜塞進嘴裏。

麥穗&朱陽:“……”

艾米&牧涵意&安汝培&成周:“……”

突如其來的挫敗感給予麥穗迎頭一擊,她隻覺自己輸得徹底。

倍感乏味地把筷子一扔,麥穗意興闌珊地擺擺手:“輸了輸了,沒你們臉皮厚,行了吧?”

眼珠一轉,視線掃過死鴨子嘴硬得麥穗。任逍遙冷哼一聲,大招鞭/屍收尾——一把給青樾按進懷裏,單手扶著對方勁瘦的腰側開始長達三分鍾的法式熱吻。

親完之後,兩人麵麵相覷,半晌回不過神兒來,甚至連嘴都忘了抹。

別說青樾,連任逍遙自己都懵了。

所以說我們不得不相信,一旦精神病人上了頭,真的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因此作為正常人,想要活得好一點、久一點,寄希望於精神病人不犯病壓根不現實,大家隻能主動離精神病人遠一點。

始終認為自己還是個寶寶的成周,喪哩喪氣地用筷子尖兒戳碗裏白米粒的。一張臉都塌下來,表情比青樾和任逍遙這兩位當事人還要複雜:“我還小,為什麼總讓我看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單身狗的艾米眉毛撇成‘八’字,合十雙手可憐巴巴卻又向往非常道:“單身快20年了,搞得我現在看到你們接吻都激動得不行。看你們這些情侶碗裏的小白菜都覺得跟我碗裏的小白菜不一樣,感覺你家小白菜都眉清目秀的。”

同樣單身的安汝培緩慢地眨眨眼睛,隨口接話道:“那你看我呢?我多少比白菜強點呀?同樣單身快20年了,要不咱倆湊活一下?”

艾米嘴角一撇,毫不猶豫地拒絕:“你不行。”

安汝培:“……”

安汝培原本也不過是嘴欠接話,對艾米還真沒有半點超出朋友之外的情感。可艾米如此果斷的拒絕仍舊好像一台超大號震蕩粉碎機,把安汝培的自信心泯滅得隻剩下沫沫。

“怎麼嘛?好歹朋友一場,我在你眼裏還不如一顆白菜麼?”安汝培憤憤不平。

食指在空中一遍遍地刷出小扇形,艾米意味深長道:“不,因為你不正常。”

“正常人一般不和白菜比美。”

安汝培:“……”隻覺得胸口中了一箭,居然還無法反駁。

相比於艾米安汝培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坐在任逍遙和青樾對麵的麥穗兩夫妻卻半點都不歡脫了,兩人感覺自己遭受了一萬點暴擊傷害並且持續掉血。

文字轉化為視頻再現就是:

任逍遙並沒有接受麥穗的投降,並且扔給她和朱陽一袋十斤裝的狗糧。然後抓起一把強行糊了對方整張狗臉,而且還塞進了對方的狗嘴,最後甚至強迫對方吃了進狗肚。

麥穗和朱陽憤慨不已,然而他們無力反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任逍遙離開了他們的狗窩,並且順手關上了家裏的狗門。

這飯是必然不能和諧愉快地吃下去了,全員散場,各自趕回自己的狗窩。

任逍遙和青樾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兩人如出一轍的神色恍惚、腳步漂浮,狀態比那些夜夜笙歌腎/虛腰酸的夥計們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