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拉長了聲音,眼神戲謔:“我記得我被圍攻的時候,你們幾個不是不想上,是想上沒來得及上吧?”

即將成為打劫受害者的三人:“……”這都被你看到了?

向來被追捧慣了的謫仙樓女武者抿了抿唇,並不死心,擺出一副淚眼朦朧的柔弱模樣:“我沒有寶物,你……”

輕輕啜泣兩聲,淚珠適時滾落臉頰的女武者才細弱道:“你們會殺我嗎?”

自認好人的任逍遙趕忙搖頭:“我不殺人。”

如此不符合情景的回答,別說才剛入戲準備動人逍遙以情的女武者懵,就連其他兩位男武者都露出‘不殺人你還想打劫?’的詫異眼神。

然而還不等三人驚訝完,任逍遙便老神在在地深入解釋道:“我們打劫呢~分打和劫。”

“你要是願意好好配合的話呢~我們就隻劫不打;你要是拒不配合呢~我們就先打再劫,劫完再打。”

“打的話呢~我們也分兩種,男打和女打。女打就是:你要是男的,我們就給你打成女的;男打就是:你要是女的,我們就給你打成不男不女的。”

三名武者:“……”算你狠!

就連安格斯看任逍遙的眼神都變了:‘小子,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幾年不見,你變態程度有增無減。’

青樾心很累:“……”男朋友的常規操作,我能說什麼?

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別,即將成為打劫受害者的三名武者不得不主動配合地摘掉‘即將’兩個字。

女武者從一而終,剛剛有多死命掙紮,現在有多當機立斷:“你們……你們要什麼?”

任逍遙淡定道:“褲衩……”

被嚇到的女武者瞪大眼睛:“褲衩???”這是什麼詭異的癖好?!現在的強者都這樣了嗎?!

蹙緊眉頭,任逍遙露出‘你這個小朋友,在做什麼美夢’的教育性眼神:“想什麼呢?我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

“褲衩你留下,剩下給我們留下。”

青樾:“……”這……

“咳咳咳……”幸虧安格斯是武者,不然很有可能成為第一個被自己口水嗆死的人:“那個……”

清了清咳到沙啞的嗓子,安格斯湊到任逍遙跟前,壓低聲音勸說道:“衣服的話,還是給他們留下吧?光天化日下裸奔,實在是有礙觀瞻,辣壞花花草草的眼睛就不好了。”

可惜死要錢的任逍遙並不答應,固執己見:“他們往衣服裏藏東西怎麼辦?那我們不是虧大了?”

幹一行愛一行的任逍遙有自己的堅持:‘做劫匪,就要有做劫匪的職業素養,絕不放過受害者一針一線!’

三名武者聽到任逍遙的話,立刻信誓旦旦地表明立場:“我保證不藏!!!”就差對天發誓了。

安格斯:“……”

“其實不

用這麼挖地三尺吧?”

聽聞安格斯此言,任逍遙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你還想挖地三尺???你這是蝗蟲過境片甲不留啊!”

安格斯:“……”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懶得再多說的安格斯按了按太陽穴,朝三名武者道:“脫吧……”

三名武者:“……”這可真是人間真實……

哪怕三名武者再不情緣、再怎麼拖拉,衣服是有數的,他們很快就幹淨如同拔完毛待下鍋的雞。

任逍遙仔仔細細地將三人的衣服搜刮一邊,居然真的從女武者貼身小衣的夾層中搜到一顆被靈草葉子包裹的丹藥。

此情此景,無疑傷透了安格斯的心。

活了好幾十年的安格斯沒當過幾次好人,難得他善心大發打算放這群人半馬,結果卻成為了對方騙他的籌碼?

安格斯的自尊心傷不起啊!

於是憋悶不已的安格斯從儲物戒指中拎出兩頭機械犬扔到地上,而後朝九剩下褲衩的三名武者道道:“褲衩,麻煩脫一下。”

三名武者:“……”這次真的難受了……

負責搜查工作的機械犬:“……”我們隻是沒有靈魂的搜查機器。

時間如流水般一去不複返,很快隻剩下一天眾人就要離開秘境了。

秘境中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武者都開啟了賢者模式,他們被任逍遙如切土豆片般的打劫方式劫得徹底失去了靈魂。於其費盡心機尋找到機緣再拱手送給任逍遙,倒不如混吃等死來得輕巧。

隻有自始至終沒有對任逍遙動過歹心的百分之二十的武者,還在拚命尋找機緣,努力提升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