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小門,由軟轎抬著轉入了左院,這裏是老夫人的住處。

下了轎,兩人在小丫鬟的引導下走進主院的偏廳.老夫人正拿著瓷盞喂琉璃缸中的金魚,看著兩人來了,嗬嗬笑開:“是鄭掌珍來了呀。”

鄭培芳忙施禮:“給老夫人請安。”

秦關氏忙叫兩人起身:“你能來,老身我真的很高興。不如明日過了壽辰再走。老身也很久沒和鄭掌珍好好聊聊了”

“老夫人的好意,培芳心領了。隻不過岫煙閣和朝廷一向不牽扯,老夫人的壽宴想必有許多要員來慶賀,隻怕有不便之處。況且,岫煙閣的事情繁雜,也抽不開身啊。”

鄭培芳客套道,不是她端架子,確是岫煙閣不願與朝廷過多牽扯。隻與女眷保持這種微妙的聯係即可。

秦關氏也沒有為難她,拉著她的手道:“每次想找人說話的時候你就忙,倒叫老身去哪裏找鄭掌珍這樣的體己人兒。”

鄭培芳笑了:“多謝老夫人抬愛。對了,閣主為老夫人的壽辰準備了這幅刺繡。”

說著指指虞鏡熙。

秦關氏才注意到站在鄭培芳身後的虞鏡熙,仔細打量了她下:“這孩子倒是頭一次見。”

說著伸出手來,虞鏡熙將手遞過去,秦關氏拉她在身邊細細打量著道:“真是個好孩子。”

莞爾又說:“既然鄭掌珍沒時間,不如就留下這孩子陪老太婆幾天。”

鄭培芳一臉為難:“這--------”

虞鏡熙忙開口:“老夫人青睞,是鏡熙的福分。”

秦關氏笑了,心裏打著算盤。這孩子真會說話,瞧著就喜歡,過兩年讓正*收在房裏,比他那個無良媳婦兒好到哪裏去了。

鄭培芳的臉卻暗了些,莫非她是個貪圖榮華的人,倒真枉費了她的一番心思。

莞爾卻又聽她道:“隻不過,鏡熙剛來岫煙閣不久,隻習得些皮毛,怕照顧老夫人心有餘而力不足,隻想再學些時日,才敢來照顧老夫人。”

幾個人連同秦關氏在內都愣怔了片刻片刻。

“嗬嗬嗬。”秦關氏笑了,鄭培芳也鬆了口氣,真真個靈秀的孩子,既不添麻煩,又將此事掩過去。

“鄭掌珍,還有件事要拜托你啊。”秦關氏又轉移了話題。

“老夫人嚴重了,請講。”鄭培芳心存感激。

“府裏的佛堂年代久了,我想換一批繡品,尋常繡莊的又看不上,就勞煩你替老身拿個主意了。”秦關氏笑嗬嗬道。

“這算得上什麼呢。老夫人什麼時候有空隻管開口,我叫人送了來便是。”鄭培芳笑道。

秦關氏被丫頭攙著站起來:“走,咱們去佛堂看看。”

鄭培芳也扶著秦關氏向外走,虞鏡熙低首跟在後麵。

回廊上,還未換下官袍的秦正*大步流星的朝佛堂走來,一下朝就聽說老夫人不舒服。秦正*雖然為人奸狡,唯利是圖,但確實是個孝子。

“老夫人可在房內?”秦正*略帶驕躁的問門口的小丫鬟。

“是。”丫鬟怯怯的答,老爺的脾氣向來陰晴不定。

秦正*忙踏步往前走,眼角不經意掃過一邊立著的一個女子那雙動人眼睛,好像--------不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