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阿布俏麗的臉硬生生挨了一巴掌,眼淚都快出來了。

“姐姐,你打我,你為了他們打我。”

虞鏡熙微微轉過頭,整個人都在顫抖。

青原也生氣了:“鏡熙姐,你怎麼能打阿布?阿布是為你出頭?”

虞鏡熙的聲音輕輕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你給我走,別在這丟人現眼。”

這話是對阿布說的。

阿布後退一步,哭著喊道:“好,我走,等你被人欺負死我來給你收屍。”

隨著尾音,她已跑出了深深的府門。

青原氣憤的看了眼虞鏡熙索性去追阿布了。

虞鏡熙微微一福,轉身輕輕的走了。

淚自眼角滑落,布兒,你走吧,不要回來,做一隻飛翔的小鳥,帶著我的希望祝福翱翔,我不能走,青原的事被齊析鐸壓下,如果這時候我走了,青原怎麼辦?

打在她臉上其實更打在她自己的心頭,她的心更疼,是不能說出來的疼。

城郊的一家小酒肆,不是有女子的哭聲和喊聲傳來。四周的客人都朝小桌邊的女子投過探尋的視線。

阿布絲毫未注意,一碗接一碗的喝,不大會酒瓶就空了。

“小二,給我酒。”她已至半醉,大聲吵嚷。

小二遞過一瓶酒勸道:“姑娘,少喝點吧。”

阿布搶過來,撕開泥封,仰頭灌下,烈酒刺激著喉嚨,她忍不住嗆咳起來。

眼前突然伸來一方絲帕,阿布抬起醉眼,默然正在旁邊搖著折扇。

“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嘛。醉的豬狗不如。”

阿布傻笑道:“是啊,我豬狗不如姐姐才不要我的嘛---額--。”邊說邊打著酒嗝。

默然歎了口氣,莞爾笑道:“喝喝酒可以讓你認清本質啊,不錯不錯。”

阿布遞給他一隻碗:“來,陪我喝。”

默然沒有說話接過來,若有似無的喝了下去,皺眉道:“這樣的酒你能喝這麼多,還真是佩服你了。”

阿布拍著他的肩膀,想說還沒說出來就倒了下去。

默然搖搖頭,將她背在身上,扔下一錠銀子,出了酒肆。

王府偏院。

“你真的要趕她走?”默然喝了一口茶,還是她泡的茶好喝,剛好清洗一下那廉價酒的糟氣,“哭得很傷心呢?”

虞鏡熙遞給他一方潔白嶄新的絲帕:“那隻已經洗不出來了,用這隻新的吧。”

默然隨手接過來塞在懷裏,她的眼圈也紅紅的。

虞鏡熙微微偏了頭,輕柔道:“長痛不如短痛。”

默然百無聊賴的轉著手裏的扇子:“我看你這短痛對她來說也夠長的。”

虞鏡熙的聲音很輕,仿佛不存在一般:“讓她呆在你身邊也好,起碼不擔心她被人欺負。”

默然好看的眉毛皺了皺:“我才不要這大布包袱。”

這句話引得虞鏡熙轉頭看他,那神情使他無從拒絕。

他隻好點頭道:“知道啦。”

這反應把虞鏡熙逗得撲哧一聲笑了。

鄭郡王府門前。一個白衣的少年神神秘秘的從朱漆大門裏探出身來,臉上現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青嫣郡主。”

剛邁出兩步,一襲男裝準備出門逛逛的青嫣聽見有人叫她,轉頭看了看卻並沒有人,納悶的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