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見皇上。”宣事殿裏一片鬧騰,皇上許久不來,殿裏的仆從更是服侍的小心。

齊析宏徑直走進二廳,掃了一圈,在錦繡軟椅上坐下。

“皇上請用茶。”紫葵盈盈拜倒,白嫩的手奉上一杯香茗。

“人呢?”齊析宏沒有看她,也沒有接地意思。

紫葵臉幾乎紅到耳後去,略帶不悅道:“姑娘在-----”

“在什麼?”麵前的皇帝顯見的不耐了。

“在院子裏堆雪人。”紫葵咬咬唇,以往皇上還誇讚過她的膚如凝脂的,自那姑娘進了宣事殿,似乎皇帝就再未曾正眼瞧過哪個宮女,原以為皇上新鮮勁過去了,自己也等來了機會,未曾想結果竟是這般。

她的話音剛落,齊析宏已經不見了蹤影。

宣事殿中心的院裏,天地被雪花裝點的一片潔白。

那個綠色衣衫的女子正在專注的往雪人身上添雪,似乎沒注意到聖駕降臨宣事殿。

紫薑嗬了口氣暖暖手:“姑娘,都堆好了,快進去吧,外麵涼。”

虞鏡熙仍舊專心的拿手在雪人身上添添補補,語氣淡淡的:“你先回去吧,還不到時候。”

“這---”紫薑有點為難。

虞鏡熙抬眼看她,冰潔的雪更襯得她一點朱唇動人心弦:“你回去幫我拿杯參茶吧。”

“是。”紫薑如獲大赦般的往回走。

“叩見皇上。”剛回頭走了幾步就看見聖駕近在咫尺,紫薑不防備差點摔在地上。

“退下。”齊析宏似乎沒什麼耐性,吩咐了聲,又繼續往前走去。

虞鏡熙正把頸上的狐裘圍巾解下給雪人戴好,絲毫未在意遠處的情景。

“回去。”齊析宏已經近在咫尺,一副命令的口吻。

虞鏡熙抬眼看看他,水眸楚楚動人,丹唇不點而朱:“雪人還沒有做好,我不回去。”

齊析宏的視線落在她早凍得通紅的手指,所有的嫌怨頓時化為心疼,伸手拽著她的衣袖,一把拉起她,語調越發強硬:“如果你願意在雪地裏做,朕也不介意。”

虞鏡熙怔了怔,拍拍身上的雪朝殿內走去。

齊析宏一臉的陰晴不定,跟著她進了內殿。

魏明見聖駕回來,早遞上暖手爐,齊析宏卻並沒有接,負手立著。

“皇上,要傳膳嗎?”魏明小心的問,這會皇帝的心緒無法捉摸。

齊析宏望了眼坐在桌邊握著杯盞暖手的虞鏡熙:“你想吃什麼?”

虞鏡熙放開玉盞,緩緩站起,輕輕走到他旁邊,嫣然一笑:“皇上想吃什麼?”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笑,這麼多日子以來,她從來都是冷冰冰的。

手不自禁的撫上她的麵頰,輕輕撫摸。

幾個奴才見此都識相的相繼退了出去。

偌大的宮中似乎彌漫著淡淡的梅香,使得他柔腸千轉,好看薄削的唇覆上她的唇,舌輕易就開啟了她的防線,與她的丁香小舌纏綿在一起。

她第一次沒有抗拒甚至還笨拙的踮起腳尖迎合他。

“為什麼?”他問眼角有一絲不解,這場景他想象過,卻未想過是今天。僅僅幾天沒見而已。

她沒有回答,將他的疑問淹沒在喉嚨裏,她踮著腳環上他的頸,嬌嫩的唇在他的薄唇上摩挲。

“你自願?”他拉開她,緊盯著她的一汪水靈的眼睛。

女子點頭,唇角帶著那一抹迷離的笑,如此使他著迷。

伸手抱起她,小心放倒在龍床上。

手沿著粉頰緩緩向下,一把扯下她的腰帶,多日不見,他懷念她的嬌軀,想念她的人。

她凝望著他,指尖在他解釋的胸膛上輕劃。

他的手流連於她挺拔的雙峰,吻沿著她光滑的頸項一路向下:“鏡熙,我愛你。”

她隨著他呼吸,起伏,一切都是如此的默契。

晨光熹微,一室的宮女或端著金盆或捧著玉盞,伺候著皇帝更衣洗漱。

虞鏡熙輕輕幫他係好龍袍上明黃綢的衣帶,白皙的手指靈活的跳躍,不時撫平衣衫上的皺褶。

齊析宏唇角挽起一絲笑容,昨夜的歡快仍未褪去,想想昨夜她的溫存,內心裏就湧起一股股的說不清楚的喜悅。

她已從紫薑手裏接過了玉帶,仔細的為君王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