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虞鏡熙掙紮著想從他身下逃開,卻被他更強烈的扣住,哧啦!前襟被扯破,繡著淡粉色海棠花地乳白色肚兜暴露在眼底,青原晶亮的眼眸中放著亮光,俯身去親吻她雪白的脖頸。

掙紮聲衣料扯破的聲音被厚重的氈帳包裹。

恭敬的掀開帳簾,呼蘭另一隻手裏還端著盛了濃醋的銀碗,簾內的景象使得她不禁倒抽一口氣。

王妃的香肩全裸,素手奮力的掙紮,她慌忙放輕動作,退出了帳子。

守在外麵的阿臧見她端著醋原封不動的出來,張口剛想問,卻見她擺手示意他噤聲。

虞鏡熙眼圈通紅,放棄了掙紮,脖頸上時時傳來輕輕的咬痛,白皙的手指拔下烏發間那支梔子花的銀簪,緊緊攥在手心,朝著胸口猛的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快刺到之時,皓腕被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握住。

男子用力一擲,銀簪從玉手中滑脫,墜落在地。

他雙目帶著驅之不散的怒意,緊緊盯著身下的女子,雙唇哆嗦著:“你就這麼不能接受我?寧死也不願從我?”

女子無言,緊咬著下唇。

青原猛的起身,隨手扯了袍襟,撩簾而出。

呼蘭正侍立在外與阿臧說話,見到怒氣衝衝的可汗甚是吃驚。

阿臧也怔住了,卻被呼蘭碰了碰,這才慌忙追了上去。

王帳裏,青原來回的踱著,胸中似乎燃著一團火,越發的燥熱不安。

阿臧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大氣都不敢出。

隻見可汗扯了扯衣領,一邊朝外走一邊吩咐:“拿上我的箭袋走。”

阿臧慌忙走去了大屏風後的帳壁,摘下了那鹿革皮盛滿羽箭鐵簇的箭袋背在肩上,跟著可汗朝馬場的方向去。

夜裏的涼風吹在他的臉上,他卻絲毫不以為意,心下的煩亂不願多想,緊抿著唇走向專為駿風設的馬廄。

夜色中一盞淡淡的橘光閃動,他微微一警,喝道:“誰?”

那團燈光微微一晃,傳來一陣柔和的女聲:“參見可汗。”

青原又走近兩步,看見米拉站在那裏,素手執著一盞橘燈,隱隱照著她清秀的容顏,和米黃色的軟袍,烏發輕輕一綰,顯得頗為動人。

青原放鬆了警惕,“你來這做什麼?”

米拉仍低垂著眼瞼:“妾身見可汗的寶駒一直鳴叫,不放心才起身來看看。”

青原喉頭動了動,她溫順體貼,想來能一直得父汗的寵愛不是沒有理由的,“這麼晚了,夫人還是回自己的帳子歇著吧。”

說著近前解下馬韁,要將駿風牽出來。

“可汗,夜裏風大,往往有猛獸出沒,要小心啊。”米蘭看著身前的少年英豪,領扣開著,露出藏青袍子下潔白的寢衣領口,更顯得他英俊不凡。

青原低哼一聲算是回答,從匆忙追來的阿臧手中接過箭袋,跨馬去了。

阿臧也跨上坐騎馳去。

米拉看著漸行漸遠的男子,微微歎了口氣,怎麼真的有這樣的癡心男兒?

一生一世守候一個女人?

王帳裏。

虞鏡熙剛剛起床,外麵不時傳來一陣嘈雜。

她清秀的眉微微一蹙,但見呼蘭從屏風外轉進來,過來伺候她梳洗。

“可是出了什麼事?”虞鏡熙的聲音頗為輕柔,接過她遞來的白絹絲巾。

呼蘭笑道:“是可汗昨兒個打的獵物,送來給廚房,還吩咐中午燉了給王妃補身體。”

虞鏡熙沒有抬眸,輕輕問:“可汗昨夜去打獵了?”

呼蘭看了看她,笑的彷如草原上的花兒一般善良純厚:“是啊,今兒個早上還沒回來呢,單差阿臧送回來許多獵物,有獐子,野豬,花鹿---”

虞鏡熙眼波微微一轉:“他---還沒有回來?”

呼蘭已經扶她在豹皮墩子上坐下:“是了,說是可汗看上一隻雪狐,要打下它的皮毛送給王妃,一直追到沙金族的領地,被沙金族的大漢留下吃住一晚,今兒個下午才回來。”

虞鏡熙靜靜的聽著,白皙的手指拾起妝奩匣子上那一隻梔子花的銀簪輕輕撫著,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

呼蘭嗬嗬一笑,轉移了話題:“王妃,現在外麵到處都在傳一件趣事。”

虞鏡熙垂著眼瞼,靜靜坐著。

又聽呼蘭道:“上次賽馬大會,蕭將軍的逝雷還沒出場就輸了,結果氣的好幾天不吃草料了。”

虞鏡熙輕輕抬起眼簾:“真的?”

她清澈的眼睛裏有一絲歉疚。

呼蘭見她有興趣,又道:“當然是真的。”

說話間已將那一頭烏發梳好,又簪上一串珍珠,左右看著。

嘖嘖歎著,王妃真是一位璧人,怎麼裝扮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