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婉這幾日氣『色』大好,聞言微微一笑:“正如淑貴妃所言,二王爺和玉容小姐……哦不,現在該稱呼叡王妃了,兩人本就是鬧著矛盾相互慪氣。有人勸一勸,便會好的。”

德妃在一邊聽到了,握著溫熱的酒杯:“想來,還是皇上了解文妃和二王爺,自小是玩伴,你說的話,他自然聽得進去。”

珺婉看了看德妃,亦笑道:“想必日後二王爺和叡王妃相處久了,她說的話,才管用呢。”

淑貴妃忙不迭地笑起來。

德妃勾了勾嘴角,算是『露』笑了。

朱勝文見她們幾個人笑得燦爛,尤其是舒珺婉,一張笑臉驅除了往日的冷淡,變得溫情了許多。

見他看著自己,珺婉亦朝他注視,目光交融那一刹那,兩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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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勝文坐在當中,舉杯:“今日適逢二弟大婚,朕恭祝這對新人新婚燕好,百年好合。”

紅燈籠迎,勝叡端起酒杯敬謝:“臣弟謝皇兄恩賜。”

抬頭刹那,明目中帶著深深的寒意。他謝他,謝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珺婉見朱勝文喝了不少酒,少不得在邊上勸慰:“皇上可不要貪嘴多喝了。”

從身後環上她的腰肢,朱勝文把頭靠在珺婉的肩膀上,撒嬌似的:“朕高興。”

他這樣的一個男人,也有任『性』而為的時候,說出令人忍俊不禁的話語。

見邊上的人都注視著他們,珺婉有些害臊:“別,皇上……被人看見了不好……”

朱勝文把手探進她寬大的衣袖裏,緊握著她的手掌:“不管他們,我們走。”

說著便和珺婉起身,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雙雙離去了。

眼見聖駕要走,勝叡少不得送出去:“時辰還早,皇兄就要走了麼?”

朱勝文先上了龍輦,道:“朕覺得有些乏了,可能是喝多了幾杯酒。就先帶著文妃回宮了。”

他伸出手,讓珺婉和自己同乘龍輦。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珺婉有些許的詫然,不容細想,便把手遞交到朱勝文的手裏,做了上去,緊挨著他。

“冷嗎?”說著,朱勝文敞開自己的大氅,順勢將珺婉擁在懷裏,“這樣便不覺得冷了。”

勝叡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朱勝文和珺婉當著自己的麵做出親昵的舉動。

他變得麻木了似的。

說好了不再在乎,打定了心思要放下。

便要狠心地做到不計較。

珺婉亦沒有看勝叡一眼,真正的相知如陌路,怕也隻有此情此景了罷?

朱勝文沉『吟』:“二弟進去招呼人吧,朕先回宮了。”

“臣弟恭送皇上。”

伴隨著內監一聲起駕的長音,朱勝文和珺婉兩人便漸漸消失在視力的範圍之內,隻留下一長串混雜的腳印子。

看不見了,他看不見她了。

隻覺得心痛如絞,連呼吸,都像喘不過氣來似的。

坐在龍輦裏,朱勝文見珺婉久久沒有開口,輕輕叫了她一聲:“怎麼不吭聲了?”

珺婉像是困極,累極,弱弱地應了一句:“或許是累了吧。”

“那你睡一會,到了朕再叫醒你。”

“嗯。”

雪後的黑夜,沒有如往常般漆黑,反倒襯著一些隱隱約約的白,那是積雪的顏『色』。

勝叡絕望地背過身去,背脊有些微微發抖。

年少輕狂的歲月,大都承受不住失去心愛的傷痛。

見他一臉冷漠地回到筵席上,淑貴妃問:“二王爺?二王爺?”

勝叡聞言走近:“淑貴妃有何吩咐?”

“皇上真的走了?”

“是,皇兄已經先行回宮。”

“哦嗬,”淑貴妃吃吃地笑了笑,轉而看向德妃,“你看,同樣一起出宮的,單單撇下你我二人光顧著帶文妃回宮裏,皇上還真不是一般的偏心。”

勝叡一聽,皺了皺眉,隨即借故離開。

他恨極了那些女人圍著一個男人爭風吃醋勾心鬥角。

“淑貴妃難道還在嫉妒麼?”待勝叡走開後德妃才開口,她捧著燙熱的酒,暖著手心,“見怪不怪,就沒那麼在意了。”

淑貴妃凝笑,定定地望著德妃:“難道在德妃心裏,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麼?”

德妃淺淺一笑:“或許是我比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