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掙脫他:“德行!起來!”

文家鼎這才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這雪積得這麼深,等你回到家也不知得過幾天,而且看這天氣也不知道還會不會下,要不先在我家裏住幾日吧?”

“不了。”太初搖搖頭,“我這麼些天沒回去,爹娘會很著急的,我一定要回去。”

看了看天,她對文家鼎說:“聽說過幾天你就要成婚了,還是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怎麼能行?”文家鼎一本正經,“你一個女子,叫人怎麼放心。你既然執意要回去,我就送你。”

太初微微抬頭,看著他:“真的?”

文家鼎看了她一眼:“莫非還有假的不成?別說了,快走吧。”

兩人複又上路,並肩前行,腳印深淺不一。

走到傍晚,也才不過七八裏路,距離太初住的地方還很遠。可若再回文府,又是前功盡棄。

兩人都精疲力竭了。

文家鼎說:“我們就進借宿一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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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天生警惕:“會不會有反賊?”

文家鼎又好笑又好氣:“什麼反賊不反賊?你以為你是誰啊?”

每次他這樣調侃自己,太初都覺得有些羞惱,但又不能輕易表露自己的身份,遂道:“住就住,誰怕誰啊!”

說著自己找了就近的一戶人家借宿。

主人是一對中年夫婦,婦人說:“我家裏有三個孩子,地方小,隻能騰出一間屋子給二位。”

太初口氣生硬:“不行,我們需要兩間房。”

婦人為難道:“可……實在騰不出來……再不然您二位去別家。我以為你們是一對……”

文家鼎忙衝上來道:“行行行,我們就需要一間房。”

太初瞪了他一眼,他暗中推了推她的手肘。

婦人再次深深忘了他們一眼,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請進。”

太初氣得走在前頭。

文家鼎忙對婦人解釋:“她跟我慪氣來著,您別見怪。”

婦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太初很不習慣住在這樣簡陋的地方,幹坐著。

文家鼎看了看外麵茫茫的大雪,關上門窗:“下這麼大的雪,你別想了,先睡吧。”

太初看著他:“你睡地上。”

文家鼎皺了皺眉,硬著頭皮道:“好,我睡地上。”

屋子裏沒有暖坑,也沒有火盆,兩人都凍得打哆嗦。

文家鼎睡在地上,問:“冷嗎?”

太初打著寒戰:“不……冷……”

文家鼎半坐起來,伸手摸進被窩,太初大叫起來:“你做什麼!”

“你凍得渾身發抖,還說不冷?”

“你想怎樣?”

文家鼎裹著被窩硬生生上了床:“我也冷,兩床被子蓋在一起會暖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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