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著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季末拿著藥碗離開的時候他掃了一眼靠近外間的某個角落,重新合了眼便沒了動靜。
「季末哥哥……」
看到進去了好半天終於出來的季末,任盈盈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現在有很多的問題想要找個人傾訴,亂亂的讓她心情很是躁動不安。
「噓~」
季末豎起食指示意任盈盈先不要說話,眼神示意出去再說。
對方明明是笑著的眼睛,任盈盈卻覺得那笑意似乎隻是一片假象而已,乖乖的消了音跟著季末走出了房間。
季末出了房間熟撚的想著後山拐去,任盈盈看了看曾經走過的路,沒任何猶豫就跟了上去,她直覺的相信這個一直對她不鹹不淡的季末哥哥。
來到岔路口,季末停下了腳步倚在路旁的樹幹上,懷裡抱著東方不敗送給他的那把劍,出了小院,他總是隨手拿著這把劍。
任盈盈看季末不走了也停下了步子,扶著旁邊另一棵樹喘著氣,她盡力的跟著季末的步調是很費力氣的。
「盈盈,你知道了吧?」
季末不輕不重的說出這句話,也沒看任盈盈,卻讓還沒緩過氣來的小女孩身體一震,猶疑的轉頭看了季末一眼,看到對方視線並不在自己身上才定了定心神。
「知道什麼?」
腦子裡似乎明白季末問的是什麼又好像完全聽不懂,任盈盈忐忑不安的抬頭看著食指摩攃著劍柄的季末。
「關於你爹,前任教主任我行。」
季末說的客氣,之前就定下的位置,任我行必定就是他們這邊的了,反正也隻是嘴裡說說而已,人已經死了,他們怎麼說都沒關係了。
「那個時候,你知道我在外邊。」
對方說的明白,任盈盈也就丟掉了無所謂的堅持,直視著視線終於來到她身上的季末,眼神哪裡還有剛剛的忐忑。
「是,我知道。要不然我為什麼會說那些話。」
「為什麼?」
語氣淡漠,季末嘴角諷刺的笑刺痛了任盈盈,她冷著臉,定定的注視著漫不經心的季末。
「東方受傷了,卻還要為了你的事情擔憂,就像你聽到的那樣,這事我不想讓他為難,所以……!」
季末手指摸了摸下巴,盯著任盈盈的眼神意味不言而喻,他本就不喜歡小孩,隻要散發一點點的惡意,就將那絲厭惡發揮了出來。
「那爹爹,到底怎麼了?」
看到季末毫不掩飾的不喜,任盈盈癟了癟嘴,雖說沒了任我行,但她依舊是黑木崖的大小姐,就算有人管著,也都是表麵上恭恭敬敬的。
「死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衝擊著任盈盈的認知,之前聽到的她有隱隱的猜測,卻總歸是沒親耳聽到做不得數,現在季末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告訴自己爹爹死了,即使不怎麼親近,那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她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我還可以告訴你,你爹是被毒死的,神教的毒。」
「誰?」
張了張嘴,許久任盈盈才艱澀的吐出一個單音,她現在腦子裡渾渾噩噩的,聽到季末的話隻想知道是誰害死了爹爹。
「向問天。」
「不可能!」
任盈盈想都沒想就否定了季末的話,向問天之前一直對她很好,爹爹在的時候也是爹爹的忠心屬下。
「我隻是告訴你事實,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查。」
「……」
滿心的不可能盤旋環繞,任盈盈怎麼也不相信是向問天害死了爹爹,但季末的話卻又讓她無力反駁。
「這段時間,就不要來打擾東方了,他的傷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