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夏想了想,搖了搖頭。
其實,這大夏天中午的很少有人出去,太陽火辣辣的,溫度直逼四十度,大多數人都在家睡午覺,就連平時和林一夏經常在一起玩的玩伴都被家長勒令不準出門。
林一夏在家待不住,她想去玩滑梯,於是趁林媽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了家門,而後,她看到了坐在大榕樹下哭泣的江痕。⊿思⊿兔⊿網⊿
林媽媽正欲再問什麼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敲門聲。
林媽媽抹了抹眼睛,讓林一夏看著江痕,她走到門邊去開門,邊開邊問:「誰啊?」
門外響起一陣沙啞的中年男聲,「夏夏媽,是我。」
「常叔啊。」林媽媽一聽常叔的聲音忙打開了門。
常叔在菜市場買豆腐,賣了十幾年了,每次林媽媽去買豆腐他都挑最新鮮最嫩的豆腐給林媽媽,外加送一大碗香噴噴的豆腐腦,林媽媽要給錢,常叔擺擺手,「老鄰居了,給什麼錢啊,再說了,這豆腐腦是我給夏夏吃的。」
再加上常叔家和林家兩家住得近,所以,常叔和林家關係一直不錯。
常叔身旁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穿著旗袍、盤著頭髮,雖然幾條皺紋已經爬上了她的臉,但不可否認,這個女人是個很優雅很有氣質的女人,想必年輕時候是個極漂亮的美女。
此時,中年女人的臉上是難掩的焦急和擔憂。
「常叔,這是?」林媽媽看了眼那個陌生的中年女人,開口問。
常叔說:「這是我的一個遠方的表妹,曾蓉,前兩天搬過來的。」
「原來是曾蓉姐,有時間常來串門。」林媽媽朝那個中年女人友好的笑著打招呼。
那個叫曾蓉的中年女人估計也是想朝林媽媽笑,隻是擠出來的笑,比哭還難看。
常叔安撫的看了她一眼,問林媽媽,「哎,夏夏媽,我問你一件事,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小男孩兒?」
曾蓉急急的接過話,道:「八歲的男孩兒,大概一米二左右,皮膚很白,穿著淺黃色的T恤衫,下`身一件藍色的牛仔褲。」曾蓉邊說邊伸手比劃著。
「是你家的孩子?」林媽媽一聽就知道這個女人找的就是剛才林一夏背回來的那個男孩兒,此時,她麵色並不友好的看著這個叫曾蓉的中年女人。
她沒想到,這個中年女人看起來挺慈眉善目的,背地裡卻打孩子,那麼小的孩子,她怎麼下的去手啊。
「你看到痕痕了?」曾蓉的雙眼裡滿是驚喜。
林媽媽還沒說話,林一夏蹬蹬的跑過來,嘴裡叫道:「媽媽,他好燙,你快救救他啊,媽媽。」
林媽媽一聽這話,也顧不得其他了,忙跑到沙發邊,伸手去探江痕的額頭,這一探才發覺,果然比剛才更燙了。
曾蓉一看臉色慘白、嘴唇乾裂的江痕,嚇的都快哭了,她走過去握住江痕的手,輕輕的喚他,「痕痕,痕痕醒醒啊,我是外婆,你睜開眼看看外婆。」
林媽媽說:「不行,得趕緊送到醫院去。」
常叔一聽這話,二話不說,捋起衣袖背起昏迷不醒的江痕就往門外跑。
好在鎮上的醫院離林一夏家並不遠,跑過去不過七八分鐘的時間。
給江痕掛上兩瓶吊水,成功退了燒,忙活兩小時後曾蓉就帶著江痕回了家。對於林媽媽,曾蓉一個勁的道謝。林媽媽看著仍昏迷不醒的江痕,欲言又止,可畢竟這是別人家的孩子,再者,這人才剛搬來沒幾天,彼此之間並不熟悉,她說多了反而不好。
哎,林媽媽在心底重重的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