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還欲再說,被崔澤拉住了,崔澤邊拉林岫邊朝常叔和朱嫂道歉,將林岫拉到屋外,崔澤厲聲斥道:「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就當為萍君積點德!」

林岫不滿道:「關萍君什麼事?我女兒可是要讀重點大學的,她將來比誰都有出息!」

崔澤看著如此胡攪蠻纏、尖酸刻薄的林岫,重重的歎了口氣,第一次,他對這樣的林岫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疲憊感和厭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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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痕今天陪外婆去縣城醫院做定期檢查,醫生說江外婆恢復的很好,平時的生活中和飲食中多多注意,腦溢血再犯的概率就會很低。

江痕聽了這個消息,心下終於鬆了口氣。上一世外婆身體不好,就算哪兒不舒服,也不會和自己說,自己在外地上大學,電話裡的外婆總是報喜不報憂,所以自己一直不知道外婆得了腦溢血,這一世,他一直很注意外婆的身體,讓外婆沒事就去鄉下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因為賣了德州的房子有了幾十萬的存款,所以江痕也沒讓外婆再給公司做賬了。

江外婆心態很好,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讓外孫子擔心,不給外孫子添麻煩,所以江痕說什麼她都聽著,平時也按照醫生的囑咐和要求去做,所以身體慢慢的好轉了起來。

兩人從縣城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剛到家就聽到林一夏的家裡傳來一陣哭鬧聲,江痕心裡一緊,他朝江外婆說:「外婆,你在家休息,我去夏夏家看看。」

江外婆的臉上也滿是擔憂,她怕林奶奶的病情又惡化了,她點了點頭,說:「去吧,有什麼事記得回來和我說。」

江痕到林一夏家的時候,客廳裡的林岫一見到他,像一頭突然發瘋的母狗一樣,她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指著江痕罵道:「你還有臉來這?要不是你,我媽根本就不會死!你這個連爸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崔澤忙又上來拉住林岫,卻沒想到,林岫情緒異常激動,使勁的甩開崔澤的手,又指著江痕罵,崔澤也有些動怒了,他朝著林岫說:「好了,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一上午就沒見你嘴巴停過,媽現在屍骨未寒,你這樣吵媽怎麼走的安心?」

林岫沒想到崔澤竟然這麼說她,她往地上一坐,手往大腿一拍,邊哭邊罵道:「這是造的什麼孽啊?你們一個個的眼睛都瞎了嗎?竟然都幫著害死媽的人說話,媽啊,你看到了嗎?女兒委屈啊,女兒想為你討回公道都沒人幫女兒啊……」

江痕冷冷的看了眼林岫,而後徑直朝林奶奶的房間走去,房間裡隻有朱嫂和林一夏,還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林奶奶。

朱嫂看到江痕,詫異的張了張嘴,她的臉上帶著傷感,說:「夏夏奶奶走了。」

江痕的心一沉,像被人打了一悶棍,一時間頭暈目眩。

雖然林奶奶得了肺癌,可是因為林奶奶每天都笑嗬嗬的,精神看起來挺不錯,所以誰也不會想到她走的這麼快。

太突然了,突然的令人根本措手不及!

他的夏夏肯定很難過,想到這,江痕的心猛的一收縮,疼的不得了!

他走到林一夏身邊,彎起雙膝,和林一夏一樣,朝著床上的林奶奶跪下,而後他伸出手,握住林一夏的手。

林一夏卻像沒感覺似的,也似乎並不知道江痕來了,她的眼睛一直看著床上一臉安詳的奶奶,看也不看江痕一眼。

下午的時候,林屹和丁美也來了,林屹終歸是林奶奶的兒子,看到林奶奶死了,林屹也忍不住眼圈發紅了,丁美卻一副心不甘情不願